兩人同時看向門外,不出他們所料,來人正是沐晟奕,一見是沐晟奕的,嫿緯立刻轉回頭,她和他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看著嫿兒如此的反應,沐晟奕說不難受是假的,可是這也是他親手造成的,忽略心中的苦澀,沐晟奕來到床沿:“嫿兒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但嫿緯沒有理會他,陸青衫見狀也有些不悅的看著他:“冥皇如果你想讓嫿兒好好修養就離開這裏,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為何你總是要讓她煩心呢?”
“這是我與嫿兒之間的事,邵皇就不多嘴了。”沐晟奕的語氣有些人,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所有人都在關心嫿兒,而他卻在害嫿兒一樣。
瞧著沐晟奕冷峻的眼神,陸青衫站起來一臉的不屑:“嫿兒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她哥哥,你說我有沒有權利管?”
兩人可謂鋒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這時候嫿緯開口了:“青衫謝謝你,有些事我必須和他說清楚,你先出去吧!”嫿緯知道不讓沐晟奕徹地死心,他是不會離開的。
聽到嫿兒的話,沐晟奕得意的看了一眼陸青衫:“聽到沒有,你可以出去了。”
“別得意太早。”陸青衫甩了一下衣袖就離開了房間。
見人已經走了,沐晟奕高興的坐在床沿:“嫿兒有什麼想和我說?”他沒有用朕這個字,他以為這樣嫿兒會知道自己對她的真心。
不過嫿緯不在意他用詞,她對視著沐晟奕的眼神:“你說把,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盡管她不想承認,但是眼前的男人實在太優秀了,可是就是這樣的男人,傷她最深。
沒想到嫿緯一開口就是要他放手,剛剛還一臉微笑的他,此刻顯得有些僵硬:“你難道就真的不肯原諒我?”
“原諒?沒有恨哪來的原諒?早在我被你打入冷宮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如今你在我心裏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嫿緯冷冷一笑。
最怕的就是這樣,哪怕嫿兒恨自己也好,這說明她還是在意自己的,現在來句陌生人,可算是徹底斷送了兩人的情分。可是千裏迢迢來到這裏,為的不是一句陌生人:“我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手的,當初沒能好好珍惜你,我已經後悔不已,如今老天眷顧你還活著,我又怎麼可能放手。”
見沐晟奕還是不肯放手,嫿緯有些生氣:“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現在是你一廂情願,我對你沒有半點感情,如今我的心裏隻有子墨,容不下第二人了,就算你使勁手段帶我進宮又如何?我的心不可能會有你的位置?你又何必自取其辱?你那後宮佳麗三千人,何必非我不可呢?”
“因為我想要的隻有你,蘇子墨對吧,我現在就殺了他,徹底讓你斷了念想。”聽到嫿緯對蘇子墨的情感,沐晟奕充滿了殺氣,說著就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知道沐晟奕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嫿緯大叫一聲:“你敢?”
沐晟奕愣住了,他轉過頭看著不知何時已經坐起來了的嫿兒,眯了眯眼睛:“我有何不敢?”
“如何你敢傷害子墨一根毫毛,我立刻死在你的麵前。”嫿緯依舊直視著沐晟奕,她在賭,如何沐晟奕真的在乎自己,就會害怕自己真的離他而去。
果然她說完,沐晟奕緊緊的握著拳頭:“你也學會以死相逼了,很好,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
房間隻剩下了嫿緯一個人,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想起沐晟奕離開時那陰狠淩厲的眼神,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沐晟奕這次離開,不是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回京城,一直守著悅來客棧的柳葉兒見沐晟奕一臉怒氣的走了出來,她迎了過去:“怎麼樣了?我沒騙你吧!”
沒有理會柳葉兒的嘰嘰喳喳,沐晟奕繼續往前大步走著。
不解的柳葉兒跟了過去:“這是怎麼了?好好的生什麼氣?你這又是要去哪?”
停住腳步,沐晟奕冷冷的看著柳葉兒:“回宮。”說完不再看著她。
一聽沐晟奕要回宮了,柳葉兒有些不解,忙著跟上去:“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一個人回宮,她呢?不是說好你要帶她一同回宮的嗎?”
“朕說過的話,自然會做到,如果你再這麼吵,恐怕捏蘇哥哥就沒命了。”
聽到蘇子墨,柳葉兒緊張了起來:“子墨怎麼了?”
“你回去看不就知道了。”沐晟奕實在是不希望這個蠢女人繼續跟著自己。
如他想的那般,柳葉兒來不及說什麼,就往悅來客棧跑了過去。來到子墨的房間,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最先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的人,她緊張的走了過去,不想看到子墨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臉色無比蒼白,頓時眼淚就出來了,好好的怎麼就這樣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她正想將子墨的手放進被子裏,這才看到他的手腕纏了厚厚的紗布,上麵有清晰可見的血跡,她心疼的吻著子墨的手背:“子墨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受傷了啊?到底是誰傷的你?我去找他。”等她說完又覺得不對勁,以子墨的武功不可能有人能輕而易舉的傷到他,何況是手腕這個部位,還傷的這麼深,唯一能解釋的隻有一個,他自己。可是好好的為什麼自己傷害自己?突然她的腦海想到了一個人,白嫿緯,沒錯一定是因為她。難道是因為白嫿緯不答應子墨,子墨一時想不開?可子墨不是這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