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狠狠的點了點頭,肯定著自己的話,繼而又再次說了一遍:“我說,我想你了。”他突然激動的再次將我抱在胸前,心髒極速的跳動著,我眼眶濕熱,心中也是激動一片,不停的開口說著:“我想你了......夏濰禾,我想你了......我想你......”伸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背脊,將自己的身體越發的靠近了他幾分。
我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溫暖,然而,卻也想要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傳給他,不論那溫度於他而言是多麼的不值一提。
5歲之後便開始流浪生活的我,從來未曾想過,有一天我竟也需要去學習如何去關心一個人,竟然那樣的想要從心底真正去愛一個人。
緊緊的靠在他的懷中,呼吸著那股熟悉的芍藥香,情緒漸漸的平靜下來。思緒穩定,總會有著太多未解決的事情湧上心頭,占據著我的心神。
“夏濰禾,你的馬車是什麼時候開始用的?”我推了推他的胸膛,抬頭與他對視著,眼中認真一片,心中卻是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雖然身上蓋著被子,身邊有著夏濰禾的體溫,然而不知從哪裏吹來的風卻依舊很冷,也許是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了冷氣吧?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南方春季的夜晚,寒冷的風撫摸過人的麵頰,似乎是想要將人麵頰上的皮給生生的剝下來一般。
我心中疑惑的想,卻因為太冷而不願意動彈半分,懶得去理會那股冷氣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依舊仰頭看著夏濰禾。
輕紗帷幔不停的拂動著,拂過我的背脊,帶著幾分涼意鑽進我的脖頸間,刺激著我的神經,一根一根的似乎都被這冷氣給弄得打了個激靈。
“好像是母親去世之後,父王說我總是用母親的車也不好,便吩咐內務府重新做了這輛馬車給了我,我也便一直用到了現在。”他疑惑的看著我,滿眼的狐疑,卻見我一臉的認真而沒有問,隻是回答著,似乎已經篤定就算他不問,我也會告訴他一般。
我再次往他的懷裏鑽了鑽,空氣中的寒意不停的彌漫著,從我的脖頸,被子的邊角往被子裏鑽著,似乎是想要將我的整個身體都冰凍在冰層中一般。
我的身體開始顫抖,不停的打著哆嗦,一雙手已經開始微微的泛涼,似乎下一刻便要被凍僵了一般。
“穆爾?”夏濰禾似乎也感覺到了我身體的變化,伸手撫上我的臉頰,臉色大變。將我緊緊的往他的懷裏抱去,似乎是想要用體溫將我身上的寒意驅散了一般,“怎麼回事?”
他疑惑的問著,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似乎是在呢喃,又似乎是在想著解決的方法。
“叫......叫青......青陽......”我哆嗦的連一整句話都說不完整了,隻得盡量挑著簡短的字句說著。雖然並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可以從夏濰禾漸漸變暖的身體知道,我的體溫已經在極速的下降著。
若是按照這個下降的速度來算的話,再過一盞茶的時間,隻怕我便會真的在夏濰禾的懷中變成一個真正的冰人了吧?
“青陽!”夏濰禾夾雜了內力的聲音顯得那般的洪亮,似乎是要穿透了雲層直達天際一般。
我的骨膜被他震的有些疼痛,然而,這丁點的疼痛卻敵不過身體越來越快的顫抖以及那不停下降的令人心驚的體溫。
難道我注定要死在這裏嗎?注定要如此簡單的便過完秦穆爾的一生嗎?不!我不甘心!
如果說來到這個世界,認識夏濰禾用掉了我一生的運氣的話,那我也要再固執的向上天討要更多的運氣,讓我可以與他廝守到老!
我固執的想著。
青陽似乎就住在不遠的地方,夏濰禾的聲音剛落,他便猛地推開房門進入了房間,快步走到了床沿邊,猛地捏住了夏濰禾遞向他的我的手腕。
我看不真切他的神色,口中呼出的熱氣似乎都已經被我身體的溫度冰凍的變成了一道道濃濃的霧氣,將我的眼前蒙上一層厚厚的濃霧,睫毛上似乎也凝上了冰淩。
他的手指很是溫熱,似乎便要將我的身體從冰化成了水一般。
緊緊的靠在夏濰禾的懷裏,等待著他的宣判,卻久久聽不見他的聲音,空氣中凝結著的緊張氣氛漸漸的蔓延,整個房間似乎都在漸漸的被彌漫著的緊張氛圍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