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誠腳步輕盈的退了出去,然而,我卻不小心捕捉到了他看到我與夏濰禾如此親昵動作時那漲紅的臉。心中輕笑,然而,卻依舊努力保持著嚴肅,未曾發出半個音節,隻細細的聽著夏濰禾說著:“本隻打算隨便喝兩杯便了事,也可以借著不勝酒力直接來禾苑的。然而,卻被拖住,喝了不少。現在還感覺頭暈暈沉沉的呢!”
他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給我看,我終是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卻突然緊了緊胳膊,將我的臉轉向他的,瞪視著我:“隻是,最想不到的是,你竟如此的不知愛護自己!穆爾!若是再有下次,看我如何懲罰你!”他話雖說得狠狠,看著我的眼睛卻充滿著亮光和疼痛。
我知道,有那麼一刻,我對他竟是那般的不信任。
“對不起!”一聲既出,便主動吻上了他的唇。心念轉動,隻想真切的向他表達對之前自己不信任的歉意以及讓他這般擔憂的慚愧。
本隻打算輕輕一吻,卻沒想到他卻將這個吻加深了幾分。嘴角那般邪魅的揚起,竟是輕笑著我的羊入虎口。
我無奈,隻得用著僅剩的一絲力氣用力推開他,胡亂的找著借口:“我生病了!”
然而,這四個字一出,卻仿佛提醒他,我有多麼的不懂愛惜自己。也似乎是在提醒著我們,此時此刻,就在離禾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女人,一個夏濰禾無法狠下心的女人,從進王府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在一步一步的侵襲著我的身份和感情了!
“她既敢用紅綢,不知是真有那般的魄力,還是不過是覺得外間傳聞我是呆傻之人,便覺得我好欺負?!”我轉頭縮了縮身子在夏濰禾的懷中,他的體溫那般的清涼,讓我忍不住的想要再往他的身上貼近幾分。然而,不過一瞬,卻又隻覺得冷了起來,漸漸的甚至連他的體溫和身上的被褥都無法取暖,整個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仿若篩糠一般。
“穆爾,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他急急的問著我,我卻全無力氣再去應答,隻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不停的往他的懷中縮著。
他似乎也感覺到了我不同尋常的動作,緊緊的將我又往他的懷中拉了拉。似是不禁意碰到我的手心,那裏積攢著的汗意一寸寸的仿佛通過他的手心一下子便淋濕了他的整顆心一般。
我無奈的苦笑,牙齒也開始不停的打顫,發出咯嘣的咬合聲,努力堅持著,往他的身上靠著,極力的擠出一個“冷”字,便再也無法積聚起一分的力氣再說其他。
不過一瞬,整個人便又再次沉沉的陷入了昏迷中。
睡夢中,隻得無奈這具身體的嬌弱。若是換在21世紀的我,哪裏會因為一丁點兒的寒氣便病成如此模樣?竟是自從來到這裏之後,這病便一直都未曾停過!那時的我,別說是小感冒了,便是子彈也曾無數次的穿過身體,有幾次甚至離心髒也不過幾厘米!又哪裏會虛弱到如此需要別人成天沒夜的守著?!
心中惱恨自己的不爭氣,卻也不得不對這具身體的嬌弱程度感歎不已。看來,還是先找個大夫好好調養一番吧!
無奈的承認了這個事實,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隻聽見夏濰禾不停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聲音。
隻恨不得一下子像拍蚊子一般,將他拍飛!讓他再如此如唐僧般不停的念經,念的人隻一陣陣的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