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我會去跟長老說的。”我對鐵牛說。
“陌生人,我其實不讚成你去邪洞窟。”長老在自己的帳篷內席地而坐,手裏還在搓著類似煙葉的東西,“那兒是我們部落自從定居於此地之後,祖上所界定的一個禁地。鐵牛貿然闖入那兒已經是犯了大忌,盡管這對於你而言卻是獲救的福音。”
“為何那兒會是禁地?”我問道。
“邪洞窟周圍本來就有各種危險的野獸,更不用說洞內了。曾經我們部落也有和你一樣視禁令於無物的人,除了鐵牛,其他人都死了。 鐵牛這一次隻能算是傻人有傻福,再去冒險就不會那麼好運了。”
“長老,恕我直言。”我說,“自從我醒來之後,我感覺自己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沒錯,我熟悉的東西你們不知道,你們熟悉的東西我也一無所知。目前唯一可以讓我知道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途徑,就隻有在邪洞窟裏麵了。我知道,您身為部落長老,肯定關心每一個族人的安危,甚至我這個外人。但是,我希望這一次您可以幫助我一把。至於造成什麼後果,我向您保證,我絕不會拖累你們任何一個人,我自己有什麼 三長兩短,我自己負責。”
“好吧。”長老發覺拗不過我,有些無奈,說,“我會叫族人領你到邪洞窟附近。你真的要探索,我也不攔你。當然,我們部落也絕非自私的部族,如果你需要幫助,我會叫部落最精銳的勇士來與你同行。”
“這個就不必了。”我謝絕了長老的好意。
第二天,一個部落的勇士帶我前往邪洞窟。在出發的前夜,長老也為我準備了一些簡單的探險裝備,因為我身上除了一件囚衣,什麼都沒有:一套鼠牛皮製的皮甲,一根削尖的木棍,幾塊鼠牛肉幹,還有火石,等等。換上皮甲之後,閃婆說我現在看上去幾乎跟她們部族的人沒有差別——可惜部落裏沒有鏡子,否則我倒是真想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的。
部落村外的環境比村內還要荒涼,飛沙走石,荒草淒淒,氣候幹燥地厲害,我懷疑這兒年降水量一定很可憐。陽光雖無精打采,但是曬在皮膚上還是很毒辣,好似一個垂暮的暴君。
“陌生人,我要不要跟你一塊兒進去?” 終於到了邪洞窟外部,勇士這個時候對我說。
“不用了,你這麼做會觸犯部落規矩的。”
“這是長老的特命,是 特殊情況。”勇士抽出背後的木棍,用剛才在地上撿到的一片石片削著棍子的尖端。
“真的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對他說。
“那好吧,祝你平安。”勇士說著,轉身便走了。
我看著他離開的腳步越來越快,就知道他是很不願意來邪洞窟的。究竟是怎麼危險的情況,才讓他們部落的人如此恐懼?可是鐵牛幾乎是毫發無傷歸來的啊,而且還是在拖著我這麼一個累贅的情況下。
不管了,進洞再說吧。我正準備走進這個深不可測的洞穴,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