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跟夏彥青和夏彥白來參加慈善酒宴,是夏行城的意思。
至於這個老狐狸葫蘆裏賣什麼藥,選擇這個時機讓她拋頭露臉,以甜憑直覺覺得沒什麼好事。
但是,隻要她還是夏行城的妻子,就必須聽從他的安排,這是她當年簽下的那紙賣身契。
好在夏行城很聰明,這幾年從未觸及過她的底線,所以她也就這麼一直安然當著夏夫人。
不過最近夏行城的身體愈加顯現出頹勢,大限之日不遠,所以一直在國外的夏彥白選擇這個時候回來。
而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但是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夏彥青,最近對她的態度也頗為曖昧不明。
以甜知道,現在算是一個轉折點,一不小心可能就落入別人精心設計的圈套,讓自己無路可退,甚至粉身碎骨。
有可能夏行城就算死了,她也擺脫不了的困境。
顯然夏彥青和夏彥白,並不打算讓她置身事外,給她任何獨善其身或漁翁得利的可能。
真是一場苦鬥啊。
以甜放下手中的酒杯,毅然轉身。
月色雖美,但是太不真實,身後那個世界,雖然冰冷殘酷,卻是她真實生活的地方。
當她的紗質裙擺擦過雕花廊柱,從露台走向宴會廳時,她的手忽然被人拉住。
“甜甜。”
以甜渾身一僵。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裸背的貼身晚禮服,當那人將她攬入懷中時,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襯衫的衣料摩擦在背部的感覺,甚至是那細小的紐扣,硌著她肌膚的不適。
她還沒來得及轉頭,尖尖的下巴就被那人的手掌攥住。
相較於她剛才在夜風中吹冷的身體,他的體溫很燙,從背後抱住她後,他彎下腰,將下巴枕在她的脖頸彎處,呼出的氣息帶著濃鬱的葡萄酒氣味。
從怔愣中回過神來,以甜的表情迅速一冷。
“夏彥白,趁我還沒動手前,放開我。”她的音調冷冷的,雖然音量放低,但是聽起來很銳利,並不柔和。
夏彥白將臉埋在她的肩窩出,悶聲笑起來。
“你總是這麼拒人於千裏之外嗎?但是你今天可親了我哥哥,莫非,你看上他了。”
聞言,以甜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很真實。
“你們兩兄弟真有趣。”
“怎麼說?”夏彥白來了興致。
“他懷疑我勾引你……至於你,又說我看上他。”
說完這句,以甜原本還算平和的語氣陡然一變,陰冷無比。
“我不是你們夏家的財產,真是枉費你倆惦記著。”
“財產?嗬嗬,難道你就不能純粹看成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力呢?”
他置於她腰間的手臂驟然間收緊,唇幾乎貼在她的耳畔,聲音磁性而蠱惑,仿佛來自惡魔的誘惑。
“嘖嘖……”以甜冷嗤。
她的指甲重重地在他的手背上一摳,劃下幾道指甲印痕的同時,她高跟鞋的尖跟踏在他的光亮可鑒的皮鞋上,狠狠地跺了一腳。
因為吃痛,夏彥白鬆開了抱住她的手臂。
“可惜……我對你們夏家的男人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