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五十分。
一位戴墨鏡,穿著白T恤藍色牛仔褲的女人走進了這家位於江畔的酒店。她穿得很低調,所以穿過酒店大堂,以及坐電梯都沒引起人們多餘的注意。
以甜立在51層某房間的門口,這裏就是夏彥麟所給的卡片上的地址。走廊上一點細微聲響都沒有,安靜的出奇。
以甜壓下心中的那一絲猜測和淩亂,既來之則安之,她振作精神按下了門鈴。
門開了,是夏彥麟親自來開的門,他表情平靜,側身示意她進屋。
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退路,以甜走了進去。
她進去後,門‘喀嗒’一聲輕輕關上了。
房間的玄關很大,進去後,更是比想象中要大出好幾倍。
客廳,廚房,臥室,陽台,各種電子設施一應俱全。客廳裏還有一個半環形吧台,後麵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酒。
讓人意外的奢侈風,不過以甜轉念一想,又理解了。
夏彥麟雖然是夏家長大,但是卻並不像夏彥青一樣,是夏行城手把手教出來的那樣簡單低調。而日本那邊他所呆環境的作風,精致鋪張大概被認為是一種應有的禮節和習慣。
夏彥麟走到吧台裏,拿起一個酒杯,不甚在意地詢問。
“喝酒嗎?”
“好。”以甜點點頭,坐在沙發上,收回之前打量的視線。
她注意到,夏彥麟的風格確實跟那兩兄弟完全不同。
夏彥青基本不喝酒,除非極偶爾的情況下,他喜歡時刻保持頭腦的冷靜和清醒。夏彥白恨不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把酒須盡歡,醉臥溫柔鄉,行事風格也更加放浪。
至於夏彥麟……以甜掃了一眼桌上的酒瓶。
顯然,在她來之前,夏彥麟已經約莫喝了半瓶濃度接近酒精的伏特加。
而她看他現在的狀態,麵白氣不喘,神情依舊陰冷而鋒戾,好像他喝的是白開水而不是伏特加。
注意到以甜的眼神,夏彥麟抬眼與她對視。
“喝什麼?”
“跟你一樣。”
“我可不會喜歡醉醺醺的女人。”夏彥麟目光炯亮地盯著她。
“那給我杯水就好。”以甜毫不反抗。
夏彥麟給她倒了杯水,拿著兩個杯子走過來,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
兩個人各自喝著水和酒,室內陷入寂靜。
剛喝了口水,以甜眼睛睜大,察覺到夏彥麟的欺近,他的氣場淩厲而逼人,讓她像被用無數大頭針釘在板上的小蟲子,無法動彈,水咕嚕一下被她咽了下去,生生嗆到。
“咳咳咳……” 以甜用手捂住嘴想壓製住喉嚨間的不適,卻還是咳嗽起來。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夏彥麟的步步緊逼,他的雙手扣在她腰間,將她完全置於掌控下。
他吐出的氣息很冷,帶著濃鬱的酒味,以甜這才注意到房間裏冷氣的溫度打的很低,讓她手腳冰冷,手心一片濕涼。
他的手指攥起她的下巴,不容人退縮地逼她與他對視,聲音陰滲滲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