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我是壞人的身份,我真是要被你和溫穆許之間的心心相印,情深意重給感動了呢~”他閑涼地感歎了一句。
“夏彥白,你覺得我阮以甜是好捏的柿子嗎?我比你了解穆許,我不會讓你利用他的!你倒是小心算盤打錯了,把自己栽進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以甜撂下狠話後,拿起包走人。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夏彥白玩味地摸了摸她剛喝過的茶杯邊沿。
“了解?嗬嗬,甜甜,我可比你了解男人。”
他喃喃道,拿起茶杯,將剩餘的液體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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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甜並沒有她所說的那樣有把握說服溫穆許。
她知道,與溫潤如玉的外表相反,溫穆許是一個執拗脾氣。
隻要他打定的主意,可以頑固到讓人頭疼,這才是她電話裏勸說無用後,雖然知道很可能白費力氣但依然找上夏彥白的原因。
所以,夏彥白的態度絲毫不讓她意外。
就在以甜上車準備去找溫穆許時,電話忽然響了。
看到夏彥青的名字閃爍,以甜有一秒鍾的驚疑慌亂從心頭一閃而過。
“你現在回家。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去找夏彥白或者溫穆許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夏彥青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如鈍刀般刮過。
‘喀嗒’一聲,電話掛斷了。
以甜隻覺得自己像是一條被一張名為夏家兩兄弟的網,一點點纏緊的魚,苟延殘喘間地等待他們屠刀揮下的那刻。她的力量是那麼薄弱,被打壓得毫無還手餘地。
事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到底是哪裏出錯了?以甜發動車子,不停思索著這個問題。她分明已經證實了夏彥青對自己的動情,原本局勢大好的情況下事態陡然脫離控製。
那張眉眼含笑的妖孽俊顏浮現在她腦中。
夏彥白……從那天他要求她跟他約會,然後當著夏彥青的麵強吻她那一刻起,她跟夏彥青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如履薄冰,之後他又找上溫穆許。
“我後悔當初沒有先他一步動手,嗬嗬……看來我要跟他反目了呢。”那天在遊樂場夏彥白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言猶在耳,如撞鍾聲般敲得以甜腦子一嗡。
以甜終於壓抑不住此刻的噪鬱,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盤上,車子發出尖銳的鳴笛聲,因為這個突然的噪音,車子被後麵的緊貼著的一部車子轟地撞上,強大的後作用力,使得以甜胸口撞在堅硬的方向盤上。
胸口一窒,眼前一黑的時候,她還在惱恨,怎麼就那麼笨,竟然莫名栽在那混蛋家夥手上,真是不甘心!
“阮小姐,醒醒,醒醒,你沒事吧?”
一個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以甜掙紮著勉強撐開眼皮看了眼麵前的人。
這時她已經被從車子裏拖了出來,平躺在馬路上,身下似乎墊著那人的衣服。
“我已經叫了救護車。對不起,沒想到你會突然鳴笛,我才不小心踩到油門。”那人解釋道,他素來平靜無波的眼中此刻難掩緊張。
等一等!……以甜猛地睜大雙眼,徹底看清楚那人的長相。
傅祁南?!
怎麼會這麼巧在這裏遇到他,以甜不相信所謂的緣分,難道說他一直開車跟著自己?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毋庸置疑的一點是他對她有興趣!手摸上胸前,她注意到自己襯衫領口的扣子被他解開了,應該是怕她呼吸束縛所以給她解開了,倒是很冷靜專業的處理手法。可是,作為兩人的身份來說,此舉還是有點欠缺妥當。
隨著以甜的視線移到她胸前裸露的玉潤,傅祁南的臉上不期然浮上一層淡淡的緋色。
他的這點異常反應自然沒逃過她的眼睛。難道說,這是上天給她的指示?
以甜朝他伸出手,傅祁南頓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兩個人溫膩肌膚碰到的瞬間,她可以感覺到他不同尋常的反應,這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渴望。以甜也很意外,沒道理啊,傅祁南不應該對女人抵抗力這麼薄弱,跟傳說中差別這麼大。難道傳聞隻能當傳聞?
其實,這一刻傅祁南內心的震撼遠遠超過以甜。
救護車很效率的在十分鍾內抵達了車禍現場,救護人員將以甜搬上擔架。
心思各異的兩人,一直到了醫院,都始終沒有鬆開交疊的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