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夏彥白將以甜攔腰抱起,朝樓上走。
“身體不舒服就應該在床上躺著,到處亂跑什麼。”他那口氣,就像在教訓一隻不聽話的寵物。
之前倆人難受尷尬的氣氛似乎一下子被中和掉了。
以甜望著他臉上的傷口,自知有愧,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夏彥白麵前,越來越難以偽裝,不能克製自己的情緒了呢?
‘砰’地一聲她被他拋丟在柔軟的床墊上,還打了個滾,不過床墊夠厚夠軟,雖然動靜不小,但是並不疼。
夏彥白把她送回房間,轉身欲走,卻被以甜拉住了手,他偏頭斜睨她,神情要笑不笑,也不說話。
“留下來。”以甜抓著他的手,攥緊。
“這算是求我?”夏彥白饒有興味地打量她,尾音上揚。
“嗯。”這次,以甜不假思索地應道。
“可是你求我,我憑什麼要答應你呢?”語氣一轉,夏彥白眸中起了冷意。
以甜牢牢攥著他的手,眼神堅定。
“對不起……我以後會試著努力信任你,不再自作主張……”
道了歉,以甜略微停頓了一下,望著他的目光變得盈盈脈脈,盛著癡纏和渴求。
“沒有你在,我睡不著,睡著了也做噩夢……”
她的手輕顫了下,垂下眼瞼,大概是勁力消耗過大了,這會兒不受控製地放鬆了抓著他的力道。
相牽的雙手眼看著就要鬆開,夏彥白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從床上拽起拖進懷裏,捧著她的臉,唇壓了下來,揉碾著她的唇,勾纏著她的舌。
很快,倆人雙雙倒在床上。
當夏彥白的手掀開以甜的衣袍,覆蓋在她的胸上時,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這是一種身體本能的畏懼。
注意到她這個反應,他的手一頓,輕輕挪開了,安撫般地拍了拍她的背。
“乖乖寶貝,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話語,一下子把以甜的回憶拉到那次溫泉之旅,被夏彥青折磨了以後,夏彥白也是這樣抱著她,同樣的輕哄著,安慰著,好像曾經對她最好的那位阿姨,撫慰著明明被她掩藏的很好,卻在黑暗中克製不住流血的傷口。
以甜默然,她猶豫了一下,將臉埋進他的胸口,眼眶一熱,灼濕的液體湧了出來,將她的臉和他的衣服都打濕了。
如果這些都是他戲耍她的把戲……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以甜禁不住有些遍體生寒,他真的是一個太能摸清掌握別人弱點的可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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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彥白並未去公司,而把以甜載去醫院。
望著夏彥白臉上出自她手的傑作,以甜自覺這家夥的模樣確實不宜讓眾人瞻仰。
“先帶你去看醫生,然後你想去哪兒,我都帶你去。”
夏彥白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伸過來刮了下她的鼻子,意猶未盡般……他的手出其不意下移,捏了下她的胸。
這突然的胸襲頓時讓以甜火大不已,指甲掐住他鹹豬手的手背。
夏彥白吃疼了一下,嬌嗔地埋怨道。
“老婆,你掐疼我了……嚶嚶……”
為他這嬌媚的眼神和銷魂的聲音弄得虎軀一震,以甜頭上冒出三條黑線,這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