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甜望著手腕上一圈勒痕,她的皮膚白皙細膩,因此紅痕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她嗔了那人一眼,那男人不由麵露稍許愧色。
“反正我也不能走,你陪我喝杯酒吧。”
語畢,她招呼酒保上了兩杯酒。
那男人稍微猶豫了下,在以甜端起玻璃杯用那盈盈剪水瞳注視著他時,仿佛被迷惑地下了咒,拿起酒與她同飲。
以甜唇角始終掛著迷離的笑,男人望著她臉上的笑容,隻覺誘惑愈發致命,不由有些躁動的口幹舌燥,喉結湧動,以甜幹脆要了一瓶酒過來,替他續杯。
過了約莫十幾分鍾,男人頭一歪,慢慢朝桌子趴了下去,以甜推了推,確認那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沒錯,她趁那人不注意在酒裏下了東西,美人計加迷魂計,哼,百煉鋼也讓你變成繞指柔。
以甜不爽地用指甲戳了戳那人的臉,站起身,麵色不善地朝夏彥白和徐希汶的方向走去。
孰料,在她走過的時候,徐希汶朝夏彥白貼過去,手臂如蛇般纏上他的脖子,那樣子似乎是要獻吻?!
以甜的動作生生被這畫麵阻住,因為徐希汶背對著她,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夏彥白臉上的表情,隻覺胸口湧出一種難以言狀的情緒,仿佛一根木刺般噗次插入她的心肺,有些難受。
她要做什麼呢?阻止嗎?阻止夏彥白跟別的女人發生什麼?憑什麼呢?
思及此,以甜改變了主意,並未再走過去,如果此時她插進去,代表著默契的平衡被打破。
就在以甜轉身的時候,夏彥白的桃花眸射出萬千寒芒,周身溫度驟降,他挪開按抵在徐希汶鎖骨處阻止她更近一步的兩指,表情冷淡地望著她。
“我喜歡主動,但是不喜歡女人主動。”
徐希汶鬆開環住他脖子的手,臉色也並不好看,語氣變得惡狠狠。
“她並沒有走過來,不是麼?說明她心裏根本沒有你!”
因為夏彥白的態度,徐希汶恨得牙咬切齒。
這些日子以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在虛以委蛇地應付敷衍她!從小到大,她徐希汶何曾吃過這種虧,卻在夏家兩兄弟的身上半點便宜都沒討到,被他們耍的團團轉!!
但最可惡的是這個夏彥白,他根本就是利用她,利用她的感情!!一晚上的相處,她深深地意識到她在這男人眼裏,半毛錢都不值!
徐希汶的不甘和挫敗感衍生出一種濃濃的嫉恨來,將她氣得七竅生煙,她從口袋裏掏出一顆藥丸硬塞入他的口中。
“我本來不想用這種東西的,是你逼我的!老娘想要的男人一定要得到!!”她憤憤地說。
夏彥白卻依舊麵無表情,很漠然地問她。“什麼東西?”
“手下給我的,說用了這個沒有搞不定的人。”說起這個,徐希汶麵頰泛起詭異的紅,竟然有些羞赧。
夏彥白一語不發地越過她,徐希汶連忙抓住他。
“不準走!你都吃了我下的藥了!!”
夏彥白唇角突兀地勾起,笑容很陰沉,帶著點邪惡,被他這笑容刺得徐希汶暗覺不妙。
果然,他攤開手將那顆藥丸吐出,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牙齒掰開,把那藥丸塞入她的口中,又拿起桌上的酒杯將一口酒灌進她喉嚨裏。
夏彥白的力氣大的嚇人,手指勁力竟然不亞於她最好的手下,徐希汶完全沒有抗衡的餘地,辛辣的酒液灌入喉嚨,她嗆憋得滿臉通紅,藥丸被她吞了進去。
“看你這些天這麼努力勤勉的份上,免費教你一招,做事情一定要狠絕,一招製敵,給對方留下還手機會就是自找死路。”
夏彥白露出狡黠魅惑的笑意,竟然讓徐希汶背脊爬上一陣刺骨的寒意,她顫抖了下,被他毫不留情地丟回座位。
他瞥了眼那邊被以甜藥倒趴在桌上的男人,又看了眼徐希汶,輕蔑地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