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切歸零(1 / 2)

麵對肥美可口的獵物,夏彥白從來都是個有足夠耐心的好獵手。

這一個禮拜下來,他都在暗中悄悄觀察以甜和溫穆許的一舉一動,並在她身上裝了竊聽器。

這幾日的等待,他收獲頗豐。

他了解到,原來她很愛笑,喜歡坐在陽台上拿著書發呆,喜歡吃快餐,不高興的時候會撅著嘴發脾氣,但是沒多久就又會開心起來。原來她想考賓夕法尼亞大學的沃頓商學院,所以才會來費城。

她的喜好,她的一顰一笑,她現在的性格,這些發現,無疑讓夏彥白充滿了新鮮感。

原本隻是覺得她很會演戲,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緒,所以總是喜歡逗她,看她完美的麵具漸漸在他手中分崩離析的樣子,逐漸還原出真實本性,隻是沒想到,完全沒有遮掩的她,原來是這番天真又帶著點狡黠,聰慧又有些呆萌的性格。

於是,在以甜完全沒想到的情況下,自己已經被審視的一清二楚,被夏彥白琢磨得徹徹底底。

看著獵物漸漸放鬆警惕,安然自若的模樣,夏彥白心裏描繪著他突然給予致命襲擊的那一刻,將她牢牢控製在掌心,看她失去依靠而驚慌失措的表情。

思及此,他彎起唇,雙手插著口袋,笑眯眯而悠然自得地朝正躺在公園草地上的以甜走去。

這次被我抓住,就再不會讓你跑掉了呢,寶貝~

以甜眯著眼,秋日的陽光很明媚,習習涼風吹在臉上很舒服,忽然飄來一陣烤肉香,她突然很想吃熱狗,所以差使穆許去給她買。

溫穆許原本還有點不放心她一個人,她就捂著肚子哈哈嘲笑他呆子異想天開。

光天化日的,公園裏到處都是人,她還能被綁架了不成?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她其實才是傻子。

頭頂的陽光被烏雲擋住,落下一片濃鬱的暗影。

以甜豁然睜大眼,看到那個傳說中是她老公的妖孽男人,悠然自得地居高臨下盯著她瞧。

然後,他從口袋中迅速掏出一塊布捂住她的口鼻,她就人事不省了。

夏彥白再次讓以甜知道輕敵懈怠的下場,就是成為別人的盤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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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甜醒過來時,身處於很陌生的房間,躺在一張大床上。

她坐起身,按壓著太陽穴,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很快,她就回想起在公園裏夏彥白對她做的事情,也意識到自己約莫是被他給綁架了。

以甜雖然慌亂了一會兒,但是很快調整了情緒,該來的總是會來,還不如好好麵對,跟他談談,把事情解決幹淨,省得自己還掛著某人夫人的頭銜。

所以,這就是現在的以甜天真的地方,沒有在夏家那幾年的經曆,她並不知道現實對弱者來說其實很殘酷。(但是好在,作者不是後媽,本文也是走一貫的寵文路線,所以,這卷是讓女主回歸本性忘記陰謀詭計談戀愛,而不是虐戀情深。SO,小白也不會黑化,大家盡請放心……)

以甜下了床,開始四下打量。

這裏顯然不是酒店,看上去像是私人宅邸,她呆的這間是臥室,不過很快她的目光被桌子上擺放的一張照片吸引過去。

以甜走過去,拿起照片架,咦,上麵的女人不是她麼?可是這樣的穿著打扮,眉眼間的氣質,怎麼距離這麼遙遠的感覺?

難道說……她打開房間裏的衣櫃,適用各類場合琳琅滿目的時裝,還有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各式內衣,一看就是貴婦級的衣櫥。

所以……這裏是她以前生活的地方?

她被那男人帶回國了?!

詫異也就是約莫幾分鍾,很快以甜接受了這一事實,並且從衣櫃裏挑了件看上去較為舒適的棉質連衣裙,然後拎去浴室洗澡。

於是,夏彥白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聽到浴室裏嘩啦啦熱鬧的水聲。

以甜洗好澡頓覺神清氣爽,精氣神都被提升得很旺。

她擦幹身上的水換好衣服,用浴巾包住頭發頂在腦袋上,推開浴室的門,便不期然與抱臂斜倚在床頭的夏彥白目光對視。

以甜默。

夏彥白唇角勾出玩味的笑,饒有興致地打量她這一身造型。

“阿拉伯酋長角色扮演?”

( ⊙ o ⊙ )?!以甜呆了呆,然後連忙對鏡自視。

她頭上包著白色浴巾,身上寬鬆的棉質連身裙像個袍子,還別說,真有點神似阿拉伯國家服飾。

以甜也禁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完,她想起正題,恢複一臉嚴肅狀坐到梳妝台前。

“你知不知道你侵犯了我的人權,你這是綁架!”她義正言辭地譴責他的無恥行徑。

夏彥白望著她表情嚴肅的小臉,視線卻落在她肩上,原來她順手把浴巾從頭發上拿下,猶還濕潤的頭發垂在肩上,把肩膀的布料打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