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梁齊壓根就不理她,似乎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泛紅的眼睛濕漉漉地盯著她,就像負傷的小野獸,雖然受了傷,卻依然在咆哮嘶吼,叫囂著要撕碎了對方。
這個少年渾身散發著危險的訊號,以甜察覺到,開始不安。
她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儲藏室的逃跑的路線,發現隻有那一扇小門是出口,而此刻是鎖著的。最悲劇的是……儲藏室因為做演奏音樂之用,隔音效果是專業級別,他們不管在裏麵鬧出多大的動靜,外麵都是聽不到的。
以甜迫切祈禱著左思铖能進來,任何一個人都好。
她覺得眼前的梁齊脫離了理性的控製,跟他用這樣的姿勢呆在這與世隔絕的儲藏室裏,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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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時間如被凍結般停滯著……緩緩地流動。
以甜沒動也沒有說話,望著同樣安靜的梁齊。
她深呼吸一口氣,突然挑起了一個話題。
“小齊,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梁齊的目光呈現一兩秒的困惑,見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以甜加了火候,繼續說。
“你的親生父親叫夏行城,他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
像是第一次聽人談起這個人,梁齊眼睛裏的內容很陌生。
“而我,是他最後一任妻子。”她投下這個重磅炸彈。
梁齊的眼神先是迷茫,隨後像是意識到問題所在,驟然間變得難以置信。
“所以,按身份來說我算是你的繼母。”以甜最後總結。
“繼母?”梁齊睜大雙眼。
“嗯。”以甜認真地看著他。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左思铖,他是你親生父親在世的時候最相信的助理,對他有知遇之恩。所以我想你的親生母親才會放心把你托付給他。”
“我信,我信你說的。”
經過短暫的沉默,梁齊緩緩道。
“所以,我們倆不可能……對不起,我之前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既然你母親隱瞞了你的身世,我想她大概不希望你知道這些。”
她順利地把話圓滿了回來。
“就算我知道我的身世,那又怎樣?你之前說你有老公,所以他其實已經死了?”梁齊突然重啟另一個話題。
突然間,忽如一夜春風來般,梁齊的眼神重新煥發神采,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清澈明亮。
我去!!以甜瞬間有種想撬開這死小孩的腦子看看裏麵裝著什麼內容的衝動。
但是……現在有更嚴峻的情境等待中著她麵對。
夏彥白同誌……我要詛咒你死了嗎?以甜默默地在心裏把這個念頭轉了個彎。
最後,她搖了搖頭,“你親爹死了,但我後來又改嫁了。”
“你嫁給誰了?”
以甜有種想踹他一腳的衝動,這種審問的語氣加被背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一個男人。”她癟嘴,不想多談。
“你婚姻不幸福。”梁齊定定地望著她,自己下了個結論。
“不然你不會到這裏來,遇到我。”他很快找了合理論據來證明自己的論點。
“我婚姻幸不幸福跟你無關,左思铖綁架我犯法,但是因為我欠你父親的恩我會配合……可是至於你沒有權利幹涉我任何事情,放開我,放開我,聽明白了嗎?”
她掙紮著要推開他,又被他扣住手腕壓在鋼琴上,琴鍵再次發出震耳欲聾的噪音,讓她耳朵嗡嗡響。
以甜心情幾乎暴躁了,這個不舒服的姿勢,莫名奇妙的關係,讓她很想抓狂。
“我數一二三,你放開我……”
她張口來了句威脅。
梁齊目光沉沉地望著她,似乎在思索什麼。
他琢磨了一會兒後,重新開始動作,但是這回他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抓著她撿起地上的繩子,要把她重新綁起來。
這下,以甜完全瘋了,她抬腳就踹他。
第一次她踹到了,踢到梁齊的膝蓋,他悶哼一聲,動作迅速躲開了第二次進攻,然後索性傾身將她壓製在地上,用膝蓋頂著她的小腿不準她亂動。
掙紮間,以甜身上的呢子長裙被撩到了腰際,她沒穿長褲,裙下的風景露了出來。
另外,她寬鬆毛衣的領口也揉皺了,露出裏麵胸衣的蕾絲邊緣,再下拉一點點,就完全走光。
這時候,梁齊的眼神幽暗下來,呼吸變濁重,氣氛詭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