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燐帶著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來尋找戴維莎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獨自坐在陰影裏的,寂寞而憂傷的身影。
那個瞬間,蕭燐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緊緊的攥住,酸澀而別扭的痛。有種悲傷的感覺從心底蔓延出來。讓人有種忍不住的想要落淚的衝動。
“莎莎、、、、、、”蕭燐叫她,卻不知道要說什麼,該說什麼。
“蕭燐?教授他們沒事了嗎?我們取準備晚飯吧。”戴維莎抬起頭的瞬間已經帶上了笑臉。千年的生存,沙漠之中並不是太平的溫室,該怎麼掩飾自己的情緒沒有人比戴維莎更清楚了。而且,蛇,本身就冰冷陰險的生物。
“別笑了!”蕭燐握住戴維莎的雙肩:“你這樣笑讓我覺得比哭更難過。”
“是麼。看得出來嗎、、、、、、”戴維莎收起虛假的笑臉。變得滿滿的沒落。蕭瑟的看著蕭燐寫滿擔心的臉。
她的聲音就像是吹過卡斯特沙丘的風,充滿了無盡的蕭條與悲戚:“蕭燐,我真希望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哪怕沒有長長的壽命,沒有永恒不老的容顏、、、、、、”
她平靜的,淡漠的說著,卻是一副想要哭泣的表情。
蕭燐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感覺到了她的不安,她的悲傷。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該如何消弭著讓他近乎窒息的悲傷的不安。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種時候,再多的保證,再多的言語都是多餘的,虛偽的,不值得信任的。蕭燐隻能緊緊的抱著戴維莎,緊緊的抱著。以一種近乎要把她揉進自己體內的力道。
“喂!吃飯了。你們兩個還要抱多久?”陳鋒和楊軍做好飯來找他們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抱在一起的畫麵。在漸漸暗下餘暉裏,滿滿的金黃色之中,依然耀眼到溫暖人心的畫麵。
“煞風景的家夥!”蕭燐不滿的嘟噥著,拉著戴維莎慢慢向篝火邊走去。兩個人的影子在他們身後被慢慢被拉長,重疊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夜,從來都是安靜的有些過分的。更何況,這還是個夜晚難得的好天氣,沙漠的夜裏難得的沒有徹骨的冷風。
吃過簡單卻美味的晚飯,大家都不急著睡覺。久別重逢,又經曆過生離死別的他們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了。
蕭燐是個慣來有些人來瘋的家夥。他自告奮勇的充當說書人,還揚言,自己的經曆絕對可以寫成一本絕世佳作。讀者人數的上漲曲線可以繪製成嚴格的單調遞增函數。再被文老毫不留情的抨擊之後。他開始繪身繪色的給他們講這一路的奇遇。
講墨之城裏的神奇機遇,講那個曾經附著在他身體裏的靈魂雙絕;講他們遇到的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生物;講千年密碼壇上的傳奇密碼;講那讓人覺得驚心動魄又熱血沸騰的獨自一人的沙漠單人旅;講阿卡魯貝托族的太陽墓,講那個似曾相識的婚嫁審判,還有那神奇又殘忍的將人埋進樹裏的樹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