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又遇雲翔(1 / 2)

章燁峰不再說話,車裏麵的空氣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聰明如章燁峰肯定明白,我現在突然間不高興絕對是有原因的,隻是他也不是很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生氣。而且突然間出現的情緒就好像是,在六月天裏,在天上突然而降的傾盆大雨一樣,讓他覺得毫無由來的被淋了那麼滿頭滿腦。

嗨,我在心底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無所謂啊,既然他那麼想的話,那就隨他去吧,即使我不解釋,現在在他的心裏也是一個比較奇怪的人吧!這個形象好像已經是改變不了的吧。前麵的胖司機也專心地開著車子,沒有再說話了。

一路上都是徒步行走的人們,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腦袋上麵也都扣著大大的帽子,甚至帶上了口罩和圍巾,全副武裝地踏雪而行。

但是也有一些不怕凍的,幾乎是光溜溜的腦袋上麵什麼都不帶,就揚著那麼一張臉,任憑雪花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任憑大風像刀子一樣地在臉上割著。但是一直還在昂首挺立著。而路上正好有三個同行的人,就是這樣的狀態,帽子圍巾都沒有,還是仰著臉,淋著雪,整個兒一“歲寒三友”啊!

第一場雪下的大家都沒有精力來接招兒,隻是我更是沒有意料到,“這雪是什麼時間開始下的?”我好像是在發問,更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好像是昨天晚上!”章燁峰輕聲地回答著,我把頭輕輕地靠在了一旁,身上突然感到有些累了,就不想再說話了,真的不想在說話了。閉上眼睛,就是天黑。

當出租車到達了幸福新村的時候,我覺得這段的路途差不多和西天取經的艱辛差不多,開車的胖司機十分費勁兒,也要時刻保持著警惕,隻要他的手一哆嗦,我們差不多就有可能漂移,再者大街上麵的車輛有很多都好像在開車跑跑卡丁車。

說整個馬路上麵亂成一鍋粥還真不是沒有道理的。原本非常熱鬧的街道,一直都是人聲鼎沸的,而現在又是臨近中午的時間,各種車輛有的都是因為陷在雪中走不出來,然後人就在後麵指揮著,“快,左打輪兒……”

“來,師傅給您錢!”章燁峰說著把一張粉紅色一百元的鈔票塞給了司機師傅。“謝謝了!”司機接過了錢,還雙手合十衝著我們作了個揖。“您一會兒回去慢點兒開啊,千萬可別漂移啊!”章燁峰衝著司機露出了雪亮的大白牙。

“嘿,多新鮮!”司機同誌向他揚了揚手裏麵的那張鈔票。“就咱這水平,不能夠。”這下子,我更加確定了他就是百分之百的北京人了。

現在這個時間,已然完全是午飯飯點兒了,幸福新村的街道上麵的各類的攤位上麵都已然沒有了煙火,而且被塑料布緊緊地包裹著,上麵甚至都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一片冷漠而蕭條的景象,這讓我感覺自己好像離開了好長時間。

隻有幾個店麵還固執著開這張,我看到了裏麵那些服務員都凍得臉通紅通紅的,看來還是有比較勤勞的人們啊!在這大學中也努力地拚搏著。

不過這些店的生意自然是不錯的,因為店門口已經排了一大隊的買飯的人啦,他們有些提著飯盒兒,有的還穿著家居服,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站在那裏瑟瑟發抖,縮著脖子,頭上都已經覆蓋了一層白霜!“能快點兒不!”

排在後麵等待的人,忍不住催促著,但是這催促好像還是沒有什麼用,物以稀為貴,大家反正都是要吃飯的,而小飯店麵對陡然增加的這麼大的客流量,也沒有應急措施。你不吃,但是總有人吃的,你不等待有的是人等待。

我拉了拉自己身上披著的外套,也縮了一下脖子,衣服拉的都已經夠緊了,但是雪花兒還是見縫插針似的鑽進了自己的脖子裏麵。“慢點兒!”章燁峰一手扶著我,下著雪的地麵兒非常的滑,要不是他扶著我,我還真是不敢下腳兒。

我仰頭看了一眼天上這洋洋灑灑的雪花,密密麻麻的,有些擔心這接下來幾天的天氣,如果一直都是這樣下著雪的話,那這交通和吃飯的問題就又得受了。

我們兩個人的步伐就跟兩隻緩慢爬行的蝸牛一般,走了好長時間的時候,才到達了我們租住的樓房下麵,但是這座樓也已然改變了它原來的模樣。難道我真的離開了好久了嗎?啊,胡同口停著好幾輛車全部都被大雪覆蓋住了,就連車牌號兒都看不見!頗有一些大雪封山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