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臉色變了變,臉上擠出來一絲笑容對鄆王趙楷與德慶帝姬說道:“突然想起家裏還有點事情,劉某這就告辭了。”說完看向楊帆和程度,“哼”了一聲甩了下袖子,扭頭向外麵走去。
程度看著劉剛離開的背影說道:“楊兄,幹的好。令人痛快,當浮一大白!。”
楊帆笑了笑對程度說道:“此人心中狹義,急躁易怒,不足為慮,他身後的那些人卻是需要謹慎提防啊。”
楊帆舉杯向程度示意一飲而盡喃喃自語:“群雄逐鹿,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程度看著楊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起父親程十三的話:“楊帆野心甚大,胸懷大誌,不可不察!”
**************,一遇風雲便化龍。
詩會到了醜時,眾人皆醉才結束。楊帆一行人等便睡在了醉霄樓中。
楊帆回到客房內,剛要睡覺,便聽見門外“砰砰砰”的敲門聲。
“誰啊?”楊帆打開門一看,屋外的人竟是祝英台。
“這麼晚了,英台可有急事?”楊帆問道。
祝英台笑著說:“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楊帆讓出身子,將祝英台請進屋內。
祝英台進屋後環視了一圈說:“你覺得龜山書院如何?”
楊帆反問道:“難道英台是想?”
“不錯。”祝英台將手中的折扇合住,打了一下手心:“楊兄可願和小弟到龜山書院?孔師現在為淳安縣令,我想他也沒時間教導你吧?如果去了書院,你我兩人還可相互學習。”
“這……”楊帆來回走了幾步:“等明天再說吧。”
“小弟靜候佳音,那我就不打擾楊兄休息了。”祝英台告辭後,楊帆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心中拿不定主意。走了一會,仿佛是有了主意,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楊帆對孔瑜和吳伯說道:“我就不回去了,我和英台要去龜山書院,老師的事務繁忙,我也不能經常的去打擾他。再說在書院裏,更有學習的氣氛。”
孔瑜的心情一下就變得失落起來,低聲的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楊帆刮了刮孔瑜的鼻子:“放心啦,我等過年的時候就回去了。”說完,楊帆將一張紙遞給了孔瑜說:“要等到你們走的時候才能打開哦。”
楊帆又看向環兒說道:“環兒,你可要照顧好小姐,否則的話我會打你的屁股的。”
楊帆一句臊的環兒從臉紅到了耳朵根:“我肯定會照顧好小姐的,帆哥你就放心吧。”
“駕”吳伯趕著馬車,載著孔瑜和環兒離去。
孔瑜打開紙後,眼眶就濕紅了。等到看完後,便趴在環兒身上小聲的啜泣。
“哎,你那張紙上寫的什麼?”祝英台用胳膊捅了捅左邊的楊帆。
楊帆斜著眼睛看著他:“你想知道?就不告訴你。”
楊帆扭過頭朝酒樓裏走去,大聲的念著“淩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月橋花院,瑣窗朱戶。隻有春知處。飛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若問閑情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祝英台咀嚼了一會笑著說道:“楊兄不愧是詩王,這竟又是一首百年名篇。這句‘梅子黃時雨’令人拍案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