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從醉酒中醒來之時,天色已經昏黑。伸手摸了摸頭,也不痛。隻是口渴的厲害。
這次的酒席吃的倒是痛快極了。
“楊兄,你醒了?啊,桌子上有涼白開。”在祝英台的提醒之下,楊帆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楊兄那首詩作的真是好極了。”祝英台坐在凳子上,背靠著窗台,翻著書笑吟吟說道。
天色已晚,楊帆正在心中回味著夢中的前世,聞言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疑惑的味道:“詩?什麼詩?”
祝英台將楊帆醉後所吟的詩重新念了一遍,大聲的稱讚了一番。
楊帆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在醉後吟了一首詩。
楊帆對祝英台說道:“還請英台兄不要將這首詩外傳出去。”
祝英台心中疑惑不解:這首詩絕對是名聞天下的好詩,若是流傳出去,楊帆的名聲定然更勝從前,麵前這人卻是奇怪,反倒不讓自己說出去。祝英台轉念一想,詩雖然是好詩,但是未免會給人帶來一種嗜酒的印象,這對於未來不可預測的仕途或許會有什麼影響。祝英台感到楊帆更加的深淺難測。
“楊兄既然開口了,那這首詩肯定不會流傳出去。”祝英台開口應到。
“那就多謝英台兄了。”楊帆拱手說道:“你叫我楊兄,我叫你英台兄未免也太見外了。不如以後我叫你英台,你叫我楊帆,如何?”
祝英台有心結交楊帆,自然是連連答應。
說話的功夫,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龜山書院是朝廷所辦,這裏麵的學生都將來都有可能成為朝廷的棟梁之才,在學院中的衣、食、住、行,用的都是學院的銀子。
楊帆摸著餓得咕嚕叫的肚子笑著對祝英台說道:“這才剛醒,就又餓了。走,出去吃飯,這次我請客,先去將五髒廟填飽了。”
祝英台不算太餓,見楊帆說的有趣,又不好拂了楊帆的麵子,就站起身來,隨楊帆向外麵走去。
楊帆領著祝英台在西湖邊轉了一圈,卻都是上好的酒樓,楊帆又摸了摸幹癟的錢袋,心中苦笑一聲,隻能繼續的走下去。
祝英台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哪裏看不出楊帆心思,隻是不好說話,在一旁旁望著楊帆略顯窘迫的表情暗自發笑。
好不容易才碰到了一家普通的飯館,楊帆望著那顯得有些破舊的招牌以及屋內的擺設,心中有些躊躇。
祝英台笑著說道:“還是楊帆你會找地方,不能光吃大酒樓裏的東西,像這樣的小店,有時候做出來的東西可是好吃的很呢。”
楊帆知道這是祝英台在替自己圓場,反而沒有那麼窘迫了,哂然一笑:“現在我夢撒寮丁,等我以後闊綽了,一定請英台去最好的酒樓大吃一頓。”
還未發財,卻先走了三分暴發戶的氣質,這本來是祝英台最討厭的一種人。但是這句話從麵前這個窮書生的嘴裏說出,卻是讓祝英台感到十分的爽直可愛。
祝英台聽完後笑著開玩笑:“行啊,不過,你可不要心疼銀子啊。到時候你再說你囊中羞澀的話,我可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