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那條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雜魚嗎,竟然有膽在這裏招搖過市。”突然,一個尖細的聲音在信樹耳畔響起。
“謝謝你的金螺幣,這是最後一次。”信樹對著薇納斯說完這句話,抬起頭剛好與皮笑肉不笑的蘭德裏四目相對,“副會長也到這種寒酸的地方,難得啊。”
“哼,少耍嘴皮子,剛才我聽到你說金螺幣的事,你似乎忘記了我的警告,竟敢找薇納斯索要金螺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蘭德裏,金螺幣是我自願借給他的,上一次1萬金螺幣他都沒有要,借給他1千又能怎樣,你少管我的事。”薇納斯蹙了蹙眉頭,借這個話題表明自己的立場。
在信樹開口提金螺幣的事情,薇納斯就知道信樹不想蘭德裏猜忌兩人之間的關係,所以就順著信樹的話題聊。
“薇納斯,這小子是個菜鳥,他這種人完全不配與你做朋友,小心被他欺騙。”
蘭德裏的內心其實是比較沮喪的,最近薇納斯越來越疏遠自己,而且對藍耳客有種若有如無的崇拜,讓自己內心很難受。藍耳客自己不能得罪,但是可不能讓眼前這個雜魚過得那麼舒坦。
“大哥,他身邊的那兩個妞不錯,沒想到那小子豔福不淺啊。”蘭德裏身旁的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悄然說,柊葉夕皺了皺眉頭,如果是在野外,那家夥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薇納斯,你看那小子左擁右抱,根本不是什麼好鳥,對他這種人一定要離遠一點。”蘭德裏掃了一眼信樹身旁的女孩子,確實很標致,可誰知道現實中什麼模樣,要知道薇納斯現實中也是個大美人。
信樹心裏暗罵,我是不是刨你祖墳了,有事沒事針對我。不過信樹臉上依然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順勢把胳膊搭在身旁伊兒的肩膀上。伊兒身體一顫,開始有點拒絕,很快又平靜下來,任憑信樹胡作非為。
本來信樹想把另一隻胳膊搭在柊葉夕肩膀上,被柊葉夕殺人般的眼神給製止了。
“呂巷,剛才說到哪了,對,毀滅之眼被我們打的屁滾尿流,還有那個人魚公主,要不是看在她沒腿的衰樣,我就把她收了當寵物!”信樹直接選擇忽視蘭德裏,這讓蘭德裏更加憤怒。
“小子,有膽量就跟我決鬥,我要打得你滿地找牙。”蘭德裏覺得信樹的那副嘴臉是在可惡,身為一個無名小卒去沒有一丁點的覺悟,膽敢不買木頭公會副會長的麵子。現在想想,副會長裏的這個副字是那麼的刺耳。
薇納斯踹了一腳信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信樹不要跳進蘭德裏圈套裏。薇納斯清楚信樹進步很快,她覺得信樹吊兒郎當樣子後麵隱藏了部分實力,但薇納斯不想兩個男人因為自己而發生決鬥,那樣自己豈不成了某種意義上的戰利品,絕對不可以。
信樹當然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得不可收拾,如果打敗了蘭德裏,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某些情報,如果失敗了,蘭德裏還不得上天。
“我可不想打架,我可不敢招惹木頭馬的副會長。”這場決鬥,無論輸贏對信樹都沒有什麼好處,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信樹可不喜歡做。
“混蛋,你先要搞明白,與你決鬥的是蘭德裏,不需要強調什麼木頭馬副會長。”蘭德裏肺都要氣炸了,這小子嘴巴裏老是拿副會長的大帽子壓自己,實在可惡。酒館裏人多嘴雜,逼著信樹戰鬥是不太現實,必須要讓他主動接受決鬥的要求。
信樹把雙手搭在腦後,根本不想搭理蘭德裏。突然,蘭德裏安靜了下來,他陰森的眼光讓人不寒而栗。
呂巷偷偷的給信樹發了一條訊息,勸他離開,不然以蘭德裏的脾性,事情隻會越鬧越大。
“不要在這裏惹事,趕緊離開。”維克托帶著幾個人剛從酒館進來,發現一群人圍在一起,擠過去以後看到信樹被幾個凶神惡煞的人堵住了。
“你們算什麼東西,滾開。”蘭德裏手下的人嗬斥維克托,他們兩夥人稀裏嘩啦擠到了一起,劍拔弩張,場麵很快就要失去控製。
信樹看到維克托的一刹那就知道事情會變的很糟糕,維克托的脾氣火爆,向來把冰苔之原主城區當做家一樣的地方,現在大量湧入的玩家已經讓他不勝其煩,看到幫過自己的朋友被其他玩家欺負,理所當然的想要替信樹出頭。
“你們這群沒有教養的混賬東西,鬧了這麼多天,也該適可而止了。”維克托的絡腮胡子抖動著,一臉激動。
“從哪裏冒出來的雜碎,敢對我們木頭馬公會指手畫腳。”蘭德裏的手下囂張跋扈慣了,幾個鄉巴佬一樣的家夥竟然敢多管閑事,正愁著有氣沒處撒呢。
“我管你們是木頭馬還是種馬,這裏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這才是酒館該有的氣氛,汗臭,謾罵,衝突,酒精,一言不合就幹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