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無非是把詔書拿上來,一個人就好,你與他們一起,在上麵等著。”花翻說道。
煙寒暮仔細思索一下,也覺得花翻說的在理。
花翻順著密道的石階一層層地走下去。石洞中漆黑無比,沒有一絲的光,花翻猛一下走下去,眼前發黑,什麼都看不見,過了一會才稍稍有了好轉。
後頸一緊,已經被煙紅淚拿住了命門,
“把五色詔給我。”花翻直撲主題。
“讓外麵的人離開。”煙紅淚也不客氣。
花翻:“成交,你把五色詔給我,我讓外麵的人離開。”
煙紅淚:“。。。。”
煙紅淚:“不可能。”
“你為何要如此地為上官持盈賣命?”花翻問道。
“不關你事。”煙紅淚道。
花翻還想要說什麼,卻感到黑暗中一股猛力襲來,已經被煙紅淚推在了密道的牆壁上。花翻從沒有與他有過如此近的距離,以至於他的呼吸與心跳都一清二楚,從花翻的角度看過去,他的眼睛,像是另一個密道,深不見底。下一秒,隻覺得唇上一寒,他的眼睛又近了幾分。
要不是唇上那一點濡濕的感覺,花翻幾乎不敢斷定這是一個吻,她與煙紅淚之間,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他的唇離開,奇怪的是,花翻突然覺得頭暈起來,周圍的黑暗也越加黑暗,一點點席卷,她覺得自己好像正在被一池黑水逐漸淹沒。沒錯,應該是咒語。花翻看到煙紅淚正在念著咒文,隨著咒語,她徹底墮入黑暗。
花翻是被煙寒暮搖醒的,煙寒暮像是在搖一隻死物一般,拽著她的衣襟,往身後的石壁上磕了好幾下,花翻才慢悠悠地醒轉過來。
“你怎麼了?這時候都能犯困?因為這地方跟深更半夜似的,你就想睡了?”煙寒暮一邊搖她,一邊滿腹牢騷地說。
花翻這才發覺自己坐在密道的地上,身後靠著密道的石壁,腦袋歪在肩膀上,正是一副酣睡的模樣。四周看看,密道已經被暗衛帶來的火把照的亮如白晝。這密道,說是”地宮“但其實也就是一間房間的大小,形狀呈拱形,倒像是尋常人家冬日裏儲藏食物的菜窖。十幾個人站在裏麵,擁擠無比。
花翻看到在“菜窖”的盡頭。有一張梨花木圓桌,桌上空空如也。“不好!”花翻脫口而出,”五色詔被拿走了!“
煙寒暮一頭霧水:“你說什麼呢?哪裏有五色詔?密道裏就你一個人,還能被誰拿去了?”
花翻使勁晃晃暈慘慘的腦袋,思維一下子清晰,是煙紅淚用咒語讓自己睡過去,帶走了五色詔。
“剛才沒有什麼人出去嗎?”花翻向煙寒暮質問道。
“沒有。你小半個時辰還沒有出來,我們就拿了火把下來了。”煙寒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