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冷冰銳頓時一陣內疚。若蘭這樣的善解人意,為他打算,而他自己呢?恐怕,他這一走,會傷了她的心。他已經傷了夏子柒,將她留在家裏了,何必再去傷害一個那麼愛他的人。
一想至此,冷冰銳就決定留下,陪若蘭度過了整整一個晚上。
自藍知畫派出手下去捉拿張雅茜後,張雅茜就一直在他們手上。可是,藍知畫遇難,他們找不到交收的人,隻好將張雅茜關了起來。
爵士酒吧聽說來了位白狼幫的大人物,當小弟的充滿好奇,想著去一睹風采。就連那些其他幫派的人都紛紛來當現場湊個熱鬧。也好混個臉熟,提防著自己得罪錯了人。
無奈之下,那個看守張雅茜的人就將她帶到了爵士酒吧。誰願意錯過這樣的大場麵?而且,他們的金主藍知畫都不見了,這個張雅茜到底還有沒有用?
王宗仁才走進爵士酒吧,就看到大群人圍在一起狂歡。他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看到一個女子扒光了衣服,被眾人一瓶一瓶酒地往下灌。甚至有些人夠不到的,直接將酒倒在她的身上,將酒瓶子砸了過去。
王宗仁輕輕皺眉,這個不是他的歡迎會嗎?這一場麵又算什麼?他隨手招來一人一問。即刻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王子哥(王宗仁),這個女的父親欠了一筆賭債,昨天被上門討債去了,他們將她父親的器官挖了出來賣,她母親看了心髒病發,跟著去了。也不知道她們得罪了什麼人,明明欠的不多,居然采用這樣狠的招數。這不,現在輪到女兒遭殃了嗎?”
站在王宗仁旁邊的於皓瑾聽到,忍不住好奇,走進一看。這個人,眼熟。他在記憶裏搜尋了一番,終於想起當天野外實訓時的情景。這個人是跟冷冰銳他們一隊的,難怪…他的嘴角掀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他重新回到王宗仁身邊,低聲地說,“哥,這個人我認識,跟我一個學校的。以前沒聽說過她的東西,不過,她跟我上次提起過的那兩個人是同班的,關係應該還不錯。”
王宗仁微微蹙眉,想到自己的兄弟被人欺負,他怎麼可以不幫忙出一口氣。此次,他過來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完成老大交代下來的任務,另一個就是好好替他這個沒用的表弟出一口氣。
他走近張雅茜,彎膝半蹲一看,這個人哪裏還有神智?想必是被下了藥,其實張雅茜這樣的類似的事情經常發生,早就見怪不怪。
那些自甘墮落的姑娘,在酒吧喝醉,給了他人一個方便。可是,偏偏張雅茜是被逼無奈那種,怪隻能怪她投錯了胎。多少人以為賭,家破人亡,將妻女賣入紅館?
王宗仁想起那些人,他剛剛出道的時候,何曾不是將別人搞得家破人亡。他也要生存,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隻是,可憐了他們的家人。
“將她帶回去。”王宗仁麵無表情地說到。
誰知道他有什麼打算,他一開口就要人?哪裏有那麼好的事情?
“你是誰啊?你說帶走就帶走嗎?”那個看守張雅茜的人叫囂著。
王宗仁看都不看他一眼,轉頭就走。那個人衝動地握起拳頭,大步邁出。
腳還沒有著地,他就被人攔了下來,“知道他是誰嗎?白狼幫王子哥,除了退居幕後的兩個老大,就數他最大了。你惹得起嗎?”
那個人一陣後怕,逃亡式地快速離開現場。天曉得他跟張雅茜有什麼關係,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第二天早晨,夏子柒從夢中醒來,即刻就走遍了家裏的每一個地方。冷冰銳依舊沒有回來。她一個人發呆,一個人吃飯。就這樣無無聊聊地渡過了一個安靜的早晨。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傳來一個讓人擔憂的消息。
“是夏子柒同學嗎?我是班主任。”
收到班主任的電話,她隻當是之前曠課,老師打來問候的,並沒有太過在意。
“我是,老師,你好。”
“是這樣的,張雅茜同學平常跟你走得比較近,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經班主任這樣一問,夏子柒才突然想起,張雅茜之前一直打電話給她,問她學費交了沒有也沒有回信息。而且,她沒去上課,按照平常,張雅茜早就過來看她,或者打電話過來詢問了。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
“我不知道,小茜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夏子柒急切地問到。
電話裏傳來班主任的一聲深長的歎息,“她家被逼還賭債,無力償還,父母都被逼死了。現在她不知所蹤,警察擔心她會落入歹人的手裏,你跟她關係比較好,幫忙找一下她吧!”
聞言,夏子柒徹底驚住了。她即刻答應了起來,準備出去找張雅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