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就認定我傻了呢,就是不傻的人才會問好嗎?
“你為什麼叫我夫人?”
“夫人…”梟鬼一副我真的傻的憐憫樣,“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嗯。”我點頭,我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何來的不記得。
“哦…那我跟夫人說說吧。”
“嗯。”
“夫人是我們為明日大王賀壽準備的賀禮啊。”梟鬼言簡意賅。
賀禮?我成了他們大王的賀禮?我深吸口氣,告訴自己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要鎮靜,“為什麼你們為你家大王賀壽要拿我當賀禮?”我磨著牙問道。
“當然是因為你是個女的唄。”梟鬼一副我問得白癡樣,“本來是準備抓了孫老鬼的孫女來的,誰知道一大早過去竟然還是被他給跑了,不過幸好有了夫人,等大王有了媳婦,一高興,就把右老大準備的南海珍珠一忘,覺得還是我們的左老大最好了,哈哈。”
梟鬼越想越美,我卻越聽越心驚,敢情我這是當了替死鬼了,小葉那麼小年紀也虧得他們還把注意打到她身上去了,還左老大右老大的,這山賊窩裏也這麼江湖?這夥山賊到底是什麼來頭?
強壓住心底的混亂,盡量麵色如常,“你們是山賊?”
“是呀,夫人知道我們?”梟鬼尖細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
我不知道他的高興點從何而來,還有人以自己的山賊為榮的,真是奇葩,不管他,繼續問道:“這裏是天晉國地域嗎?”
“不是,夫人是天晉國人?”梟鬼感興趣地問道。
繼續不理他,我記得我之前是特地選在天晉國跟帝玄國的交界走的,那現在是到了帝玄國界?
“那你們大王叫什麼名字?”
“我們大王是,”梟鬼說著一半就不說了,笑道:“夫人別人問那麼多,你隻要知道你明天就要跟我們大王入洞房了就行。”
入你個大頭鬼!我真想砸了麵前的笑臉,手暗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感覺呼吸沒那麼急喘了,抓了一把身下的幹草放到他麵前,“你既然叫我夫人,怎麼讓我呆在這種地方?”即使知道山賊大都不行事簡便,也沒道理都是住柴房吧。
“嗬嗬,夫人別生氣,我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右老大的南海珍珠每天都揣在懷裏丟不了,我們的夫人要是不見了可就不好了。”梟鬼訕笑著拿掉我手裏的幹草,見我眸光閃動,又道:“夫人睡了一天肯定是餓了吧,我這就去讓人給夫人送些吃的過來。”說著往門外一溜煙地跑開,走之前還不忘在門上落了鎖。
直到門外再也聽不見腳步聲我才把瞪著的眼睛收回來,起身轉了一圈,不到十步就把小小的柴房看了遍,心中對獨眼龍的暗暗表示佩服,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也值得他用這麼結實的房間來關著,除了這些隨意放著的木材幹草,與其說是柴房還不如說是牢房,四麵牆壁都不是平時的土磚,而是結實堅硬的青磚築成,隻在牆頂開了個小窗口透風。
“唉……”打量了一番基本確定無逃跑的可能性,我趴哎草堆上無力地歎氣呻吟,“嗚嗚,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一個破柴房建得這麼牢實,他們大王就不管管這群敗家的手下嗎?
門口突然“哢嚓”一聲,我趕緊爬起身子向門口警惕地看去,直到門牆旁邊的小石格子再次關上了我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怔怔地看著在地上飄著香味的飯菜,這是什麼情況?門都不開直接從暗格裏麵把飯菜遞進來?把我當什麼了?重刑飯還是狗?
想到狗就想到小汪,記得晚上小汪也睡在木房,當時之後卻一直沒看見過它。
“喂,那麼這是什麼意思?把我當什麼了?我寧願餓死也不會吃的!還有,你們把我的狗怎麼了,它在哪?”我衝過去拍門,可是門外沒人回答,結實的門板拍得我的手都疼了。
“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快放我出去,嗚嗚,混蛋!土匪!快放我出去!嗚嗚……”想著小汪是不是被他們這夥山賊抓了燉了湯,我心底再也抑製不住害怕。
不管我如何喊罵,門外始終安靜,我知道外麵有人守著,就是沒人肯理我。靠著門低低地啜泣了一會,咬著手背把情緒都收回去,我這樣做是無濟於事的,這夥山賊看起來訓練有素,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想著之前梟鬼說明天就要把我送出去了,心下一抖,咬著唇把又湧上來的淚意咽回去,我要冷靜,冷靜下來才能想到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情緒平靜了下來才感覺額頭痛得厲害,用手一摸,好大的一個腫包,應該是之前在麻袋裏撞的,忍者痛揉了一會,眼睛瞟到白瓷的盤碗,心裏閃過要是我砸碎了往臉上劃幾條血印,他們大王會不會因為看不上我就把我給放了的念頭,收回視線,我苦笑,我想要是真這樣還沒得被那個大王嫌棄就會梟鬼氣惱地直接哢嚓掉吧,摸了摸溫熱的脖子,我是愛惜生命的好公民,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再說,不就是跟那個大王春風一度嗎,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好了,前世有句話說得好,遇上強奸,反抗不了就當享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