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麻袋裏我眼前一片漆黑,身體突然一輕,被人腦袋朝下地扛在肩頭。
“哎喲,小妞,等晚上你就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哈哈…?”扛著我的尖細嗓子怪笑著,屋子裏一下腳步聲起,似乎往外麵走去。
“喂,我告訴你,我家裏人馬上就會過來找我的,那麼最好放開我!”我大喊,手腳並用地掙紮著,腦袋朝下地隨著這人步子顛著,感覺腦袋充血地像要爆開了。
“老哥,請,”這人在稍稍停了下腳步,等到身前的先出門,“哈哈,小妞,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俺也沒什麼好怕的,”說著“啪”地拍了我的屁股一下,笑得更加猥瑣,“小妞就是水嫩,這屁股軟地跟棉花似的。”
我腦袋“嗡”地一聲,全身的血都往頭上冒了,該死的,變態竟然打我屁股?我藍水兒的美臀竟然被這個變態打了,“啊,我打死你,我咬死你這變態!”我怒火中燒,死勁得往這人身上踢打撕咬,可惜麻袋空間有限,拳腳施展不開就算了,張嘴咬的都是麻袋屑。
“哈哈,胡子,你看這小妞還害羞了,哈哈…”尖細嗓子跟旁邊的人怪笑著,又拍了幾下我屁股,引得旁邊的人也是一陣哄笑。
“哈哈,梟鬼,你別把小妞的屁股給拍成蒜瓣了啊!”旁邊公鴨嗓叫著。
我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哄笑,咬牙,心裏恨得牙癢癢,“…你們,啊嗚!”
所謂人倒黴喝白開水也會塞牙就是這種情況,莫名其妙被人用麻袋套了扛著拍屁股就算了,沒想到扛人的死變態還極其沒有專業素養,我看不見也就算了,他個大活人還不看好路把我往樹上撞。
“呃,小妞,你沒事吧?”尖細的嗓子——梟鬼問。
“梟鬼,這妞不會撞死了吧,怎麼都沒聲了?”旁邊一個沒聽過的聲音有些擔憂。
“…老大,你看,這…”梟鬼也有些擔心,問前麵聽到動靜回過頭的人。
“撞一下死不了,要是死了就扔了。”之前說過一句話的低沉聲音道。
“沒死!梟鬼,你摸摸,身上還是熱的!”公鴨嗓子興奮地說著。
“哎,真的還是熱的,沒死就好,好不容易遇到個這麼好看的,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
我暈呼呼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感受到有人隔著麻袋在我身上上下其手,我心下恨不得就這樣死了算了,我這是落到了什麼變態的手裏啊?整個腦袋都疼得暈呼呼的,我迷迷糊糊地想著,腦充血又加上這麼一撞,不會把我撞傻吧?
我前生今世最討厭的就是睡覺的時候有人在旁邊說話,而且還是個聲音難聽的。
“…這妞睡了這麼久,怎麼還不醒?胡子,你該不會弄錯了吧?”
咦,這尖細的聲音怎麼有那麼點耳熟?
“弄錯什麼?我會弄錯嗎?”旁邊的聲音似乎為自己遭到質疑表示很不滿。
“那,你再看看她怎麼還不醒,這都躺著一天了。”梟鬼又說道。
我手暗暗一緊,我記起來了,我被人綁架了。
“哼…”那個叫胡子的人似乎不大樂意,但還是挪了過來。
感覺到頭上有人俯下身,我屏住呼吸,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在眼前壓力壓力感越來越大並且伴隨著一股強烈的氣味襲來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猛得睜開眼睛。
“謔!”眼前的人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睜開眼睛,驚得跳開身,看了我幾眼,對旁邊的人道:“我說沒事了吧。”
“夫人!你終於醒了。”梟鬼尖著嗓子靠了過來。
我轉了轉眼睛,發現自己像是在一個柴房裏麵,連現在躺著的地方也是用幹草堆的,看著眼前造成我在這裏的罪魁禍首,也難怪會把我撞到樹上了,人家本來就是個獨眼龍。
“你是誰?”我問道。
獨眼龍一愣,隨即轉臉像旁邊叫胡子的人叫道:“胡子,不得了了,她被撞傻了!”
我看著他側對著我的褐色也眼罩,恨不得把他另一隻眼也給戳瞎了,你特麼才被撞傻了,你全家都傻了。
“不會啊,”胡子似乎也很奇怪,又向我走來,“我看看。”
“惡…”我捂著嘴往後挪了挪,看著伸手欲過來摸我額頭的胡子,悶身道:“你又是誰,好臭!”
滿臉胡須看不出表情的胡子僵著收回了手,被茂盛的眉毛遮住的眼睛看著,沒說話,倒是一旁的梟鬼怪笑出聲:“哈哈,胡子,你別這樣惡狠狠地看著夫人,本來就是,你又幾個月沒洗澡了?我們都覺得臭了,就你自己還不知道,哈哈…”
“你……”胡子被笑得說不出話來,轉眼狠狠瞪了還在笑著的梟鬼,又看了看還捂著嘴皺眉的我,側頭聞了聞自己身上,一甩破爛的衣袖,轉身出了門,我這才發現已經是天黑了。
直到空氣了再沒那股酸臭味,我才放下手,看著眼前還帶著笑意的梟鬼,“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夫人,你真的被撞傻了嗎?”梟鬼收了笑意驚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