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板。”
下車後,司徒悠悠整個人已經要隨風而去了。
西門夏樹毫發無損的停了車,鄙視的看了眼司徒悠悠,“怎麼了?”
很顯然,西門夏樹的意思是說:是你自己太弱,別來找我。
司徒悠悠見此眼神,頓覺得傷心無比,遇人不淑!遇人不淑!真真是遇人不淑啊!她的表情苦逼到了極點,就差捶手頓 胸仰天長歎了。
幽怨的看了眼西門夏樹,司徒悠悠覺得和這個怪胎爭辯是件很不明智既傷神又傷心還傷腦的事情,於是她揮了揮手,“沒 ……事……”
才怪。
司徒悠悠踉蹌著腳步,摸著自己發顫的雙腿,她沒有想到自己狗屎到被這麼急速的飆下車就抖成了這個模樣。
西門夏樹在身後看了眼跟個老太婆一樣蹣跚的司徒悠悠,搖了搖頭,兩步跨到司徒悠悠身邊。拉住了她的手臂,讓她不至於 走著走著就倒了下去去。
將司徒悠悠送到了房間,西門夏樹貼心的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這家夥應該是沒有習慣這麼快的速度有些輕微的暈車了。
看司徒悠悠迷迷糊糊的樣子,西門夏樹倒沒急著出房間。偶爾看看傻妞傻乎乎的樣子,倒也是愉悅心情不錯的方法。
就在司徒悠悠的房間裏,西門夏樹打開了那個鼓鼓的紙袋。本是昏昏沉沉的司徒悠悠此刻一下來了精神,她兩眼放光的看向 西門夏樹。被這麼亮的眸光一盯,再遲鈍都能感覺得到了。
“想看?”西門夏樹看著眼睛賊亮的司徒悠悠,懶懶的問道。
“呃……”司徒悠悠一愣,有這麼明顯嗎?一眼就被看出自己的欲望。她死不認賬的猛搖頭,“不想。”
西門夏樹也沒多問什麼了,就那樣坐在床邊的躺椅上,自顧自的看起了紙袋裏的東西。他倒是自在的很,司徒悠悠可就渾 身像是被針紮一樣不舒服了。黑色的眼珠子在西門夏樹身上來回轉了不知道多少圈,老板這是不打算走了嗎?怎麼在她這 裏就看起這些東西起來?
“悠悠,你在這裏住的習慣嗎?”
半晌,西門夏樹從那堆東西裏抬頭問道。
司徒悠悠一怔,看著西門夏樹。
此刻的老板怎麼又回到南極了?好像很不開心啊?
西門夏樹沒有不開心,他隻是有些神傷而已。俊臉上看著沒有表情,但深邃的眼睛裏還是透露了一些東西。望進了樂悠 悠眼裏,司徒悠悠心頭莫名的一震。這樣的眼神,好悲傷。
“挺好的。”司徒悠悠轉了轉頭,視線落在自己的鋪蓋上。
有些人傷心是不願被別人看見的,西門夏樹正是這種人。司徒悠悠無意撞見了他悲傷絕望的眼神,小心肝下意識的揪緊, 但她不能表現出來,隻能選擇無視。
西門夏樹抬頭環視了圈房間,司徒悠悠是好房客,真的什麼都沒有動過。
不過,那些布是怎麼回事?
西門夏樹走上前去,掀開布,發現布後麵顧念念的照片。
“這是?”
“啊……”司徒悠悠僵住了,她局促的看著西門夏樹。糟了,老板現在處於南極狀態啊,也不知道解釋會不會聽?“我老 感覺她在看我,挺害怕的,就用布把他們擋住了。不過,老板,我一點都沒有動過哦。真的一點都沒有動過哦。”
司徒悠悠著急的解釋著,隻希望西門夏樹不要發飆趕她出去。
聽到司徒悠悠這番解釋,西門夏樹看著照片久久沒有回答。就在司徒悠悠以為西門夏樹不會回答而是直接讓自己滾蛋的事情, 冰山終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