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見兒子色迷迷的盯著人家黃花閨女看,臉上一紅,尷尬異常,暗啐了一聲沒出息的東西,她拖著魔怔的兒子領著一臉平靜的孫雲裳進了內間。
“咳咳。。。。。。”輕咳一聲,程處亮恢複了過來,她看了看坐在床沿邊的崔氏,又偷偷地瞄了瞄站在崔氏身邊背著一個行醫箱麵無表情的孫雲裳,一張大臉騰的紅了,內心升起濃濃的羞恥感,哥哥可是結過婚的人,怎麼就這麼沒有定力,程處亮暗惱。
他現在可不敢再正麵看著孫雲裳了,因為他驚訝的發現,這小姑娘身上流露出的氣質簡直和他前世的妻子一模一樣,那舉手投足間熟悉的感覺讓他差點以為他老婆也穿越了呢,老婆你不會也喝了那瓶該死的酒糟吧!程處亮驚魂不定。
“咳咳。。。。。。孫先生好,處亮先前眼中突然出現了一彎明月,她潔白無暇,柔和清亮,一眼望去頓時被其奪了心智,失了態,孫先生原諒則個!”程處亮低了低頭,朝孫雲裳拱了拱手,歉然道。
明月?潔白無暇?這大白天的青天白日,哪會出現月亮,你當老娘瞎啊,崔氏徹底淩亂了,她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孫雲裳,見她嘴角扯了扯,一副嫌惡的模樣,一腦門子黑線。
一巴掌拍在程處亮的後腦勺,崔氏怒道:“多大的人了,憑地胡扯,這大白天的,當著孫先生的麵,也不怕招人笑話!”
“不打緊的!”孫雲裳攏了攏耳邊的青絲,調整了下心情,小嘴輕啟,平靜的說道。
她打眼看了一眼程處亮這個官二代,心中有一絲不屑與鄙夷。
打小被爺爺帶在身邊學習醫術,十歲之前走南闖北的去過很多地方,見識過餓死的災民,骨瘦如柴的孩童,衣不蔽體的婦孺,在她小小的心靈裏,這些景象已經深深地紮了根,她深深地知道這個國家還存在著許許多多的苦難。
被李世民招進太醫院之後,她在長安生活了兩年,接觸了不少的官二代,聽說了他們很多的惡行,什麼長孫無忌的長子長孫衝流連妓館,杜如晦的兒子杜荷當街調戲民女,還有麵前的惡霸程家三兄弟鬧市械鬥的事情,那是不絕於耳,讓她心裏十分的厭惡。
相對於整日流連於社會名流之間,她更喜歡跟那些普普通通的人呆在一起,她為他們的質樸他們的務實他們的因為多賺一點錢就歡天喜地的高興勁而感動,她反感那些仗著父輩橫行霸道魚肉鄉裏的貴族子弟,在她的意識裏,這些人就是邪惡的代表,魔鬼的化身。
很不幸程處亮中了槍,他正是這些貴族子弟裏的一員。
程處亮不知道在孫雲裳的心裏,他已經被貼了一個“惡霸”的標簽。此時的他正為挨了老娘一巴掌而感到無奈。
眼神幽怨的看了看崔氏,程處亮不禁苦笑,自己一個心理年齡三十多歲的大叔,自附身成為程處亮之後,就沒有斷過揍。老爹程咬金的鷹爪功,老娘崔氏的降龍十八掌,小妹程鶯兒的天殘腳,程處默等兄弟的大力金剛指,他是挨個的嚐了個鮮,這不,他後背的傷勢還沒痊愈,肩部,嘴裏,後腦勺,胸口就又添了新傷,若不是每日他都雷打不動的堅持鍛煉,他恐怕都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