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城以南便是葉城,一座富足之餘透著一股靈秀的城。
經皇宮而下的弱河在此地分成數條小流,使得葉城水路縱橫,城中幾乎六成以上的人家都是依水而建。
葉城之水不僅潤澤出一方美人,更是為葉城拓出一條絕妙的經商之路。
商人們多年來借水路將南方蘇城的上好綢鍛、謠城的香醇美酒、華笞城的精美陶瓷等商品北送到京都煙城買賣,又將煙城做好的成衣、首飾等時興工藝品運回南下。一來一往間,他們樂此不疲,也著實都因此發了家。
說到葉城的富,自然不得不提葉城首富葉之遙,及他的兒子葉扶柳——葉城新晉第一風流才子。
葉之遙年過半百,膝下卻唯有葉扶柳一個子嗣,故而葉扶柳雖並非正室所生 ,卻也深得葉家上上下下的寵愛。
葉家能夠像今日這般富可敵國,自然與葉之遙的精明能幹脫不了關係。但放開經商奇才不說,葉之遙卻是極迂腐守禮的人。二十年來,他一心所想便是讓愛子葉扶柳走上仕途,以此光大門楣。這個夢,在兩年前他以為就要實現之時,卻瞬間化為了泡影。
他不明白,葉扶柳明明是信誓旦旦地帶著一船的珠玉北上漓蔓國,說是要打通一條兩國之間商路。然而事實卻是從那趟漓蔓之行之後,葉扶柳就變了一個人。
昔日不沾酒色的白淨公子,今朝已消沉於聲色犬馬之中。
“芙姬,來瞧瞧我給你畫的像。”說話者閑立於畫樓西窗旁,玄衣飄然,長直墨發,正是葉扶柳。
水晶簾內款款走出一身著杏花裙的女子,對著葉扶柳她巧笑嫣然:“公子今日不寫情詩改作畫了,芙玉倒要看看畫的美不美!”
“笑話!我葉扶柳的女人哪有不美的,嗯?”他淡淡語氣說著,星眸眯得宛如一輪彎月。
芙玉輕笑著走到葉扶柳身旁,低眉細細品賞起案上的畫卷,卻見那上麵的女子姿色妖嬈,甚至比自己這個正主還要美三分。隻是,這畫卻太過香豔露骨,肩背之上皆無衣物遮擋。
“淫畫!”芙玉閃著幽怨的目光,抿抿嘴有些埋怨語氣說道:“難道芙玉在公子心裏就是這幅模樣?”
“是!”葉扶柳一邊收拾著桌上紙硯,頭也不抬地回道。
“……公子你…真壞!”芙玉因葉扶柳的話心頭堵了一口,卻又不敢過於直白的說出來,轉身正要敗興而走,不料被葉扶柳忽然的一把給拽進了懷裏。
“壞?我便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男人的壞!”說話間,他嘴邊的溫熱氣息直竄向芙玉的後脖頸,惹得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一陣酥麻。
隔著薄薄睡袍,她明顯的感覺到對方寬大的手正在自己腰部遊移。
“嗯~~嗯~不要!”芙玉握住葉扶柳的手,聲音仿似在哀求。
葉扶柳聞聲越發將她摟緊了些,麵朝她做出一個“噓”的手勢。下一秒,他一把將女子攔腰抱起,步入簾帳之內,將她往圓形梨木榻上拋去。
被重重拋下,芙玉有些吃痛,貝齒輕啟正欲呼痛,卻在一瞬間被什麼給堵了個嚴嚴實實,隻發出極輕的“嗚…嗚…”聲。
他的吻濕濕的,從唇上移到胸前,是那麼強硬而有力,所過之處皆是留下一道青痕。芙玉隻覺渾身發燙,兩眼朦朧,仿佛隻看得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
“呼~呼~”此起彼伏的喘息聲來自榻上相偎的二人,渲染出一室的旖旎——
隨著身上衣衫被一件件褪去,仿似得到解脫的芙玉一雙雪白長臂勾上葉扶柳的脖頸,湊上去貼住他的身體輕輕嗬吐道:“公子,愛我……”
“這麼快就離不開我了,嗯?”葉扶柳邪然笑說著,停下了身上的動作。
他……果然是壞極了!芙玉真的被惹惱,她生氣葉扶柳居然利用欲火來折磨自己。怎麼說她芙玉也擔著葉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天下間想要爬上自己床的男人又豈是寥寥幾個?自己甘心住進這個小小畫樓讓他金屋藏嬌不過是看中了他俊美的外表,可沒想到他的溫柔總是短暫到轉眼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