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疏麵上帶了半麵青麵獠牙的麵具,隱約能瞧見嘴角的笑意,奈何那麵具襯得眉眼冰冷,以至於那笑意怎麼看怎麼詭異。
屋內橫陳了七八具黑衣侍衛的屍體,均是屍首分家血流成河,空氣中彌漫的都是血腥氣,宛如人間地獄。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今夜不是恰好不爽大寶有了葉錦繡親手刻的字,一路尾隨過來想要毀掉。
又恰好因為大寶的娘發病多留了片刻。
明天的葉錦繡會在哪裏?還好不好?
因為恐懼,所以招式極為狠辣,每一下都叫敵人連呻吟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不過是才分開半刻的功夫,就有人等不及了!
真是好樣的。白沉疏的眸子又沉了幾分,手起刀落斬了攢進門來的侍衛,滿意的聽見外麵的腳步紛至遝來。
敢算計他的人,就要敢承擔後果!
“你怎麼會在這?”葉錦繡有些虛弱,解了穴道之後勉強能靠著白沉疏站立。外麵都是人,但隻是握著他的一片衣角,心裏竟然沒來由一片心安。
或許是她對於白沉疏的利用價值還沒有結束,所以他不會輕易讓她去死。
那麼今天呢?
他能敵得過連玨的算計嗎?
白沉疏一隻手握著刀,一隻手攬著她的腰,長身一立如修羅在世。聞言薄唇微動,冷凝的麵上湧上些許暖色,笑道:“你的一等侍衛,怎麼會在你生死攸關的時候缺席?”
葉錦繡微微咳嗽了一聲,不自在的轉了轉身子,瞧見白沉疏領口微開。本該裹的結實的中衣似乎也散開了,露出一截精壯的胸膛。
小小的窗口有清輝灑落,正照在白沉疏側身,也正照上那胸膛。
他修羅一般的站著,渾身堅硬如鐵,那一段修羅一般的顏色卻好像沾了水,看得人怦然心動,忍不住想……
摸一把。
葉錦繡這樣想著,手也付諸了行動,一把摸了上去。
真涼快啊,真舒服啊。她後知後覺的想,順手有戳了戳,咦,竟然還有些彈性……
“夫人……知道你饑渴的很,但現在委實不是時候……”白沉疏低低笑了一聲,瞧著葉錦繡紅的不大正常的麵色,眸子微微一沉,卻很快就掩了過去,攬著葉錦繡腰肢的手緊了緊。
葉錦繡喉頭有些幹澀,舔了舔唇漫不經心的在他胸口勾勾畫畫,指尖過處,猶如跟著一根火把四處躥火,燒的白沉疏渾身繃的更緊。
葉錦繡察覺到指尖的堅硬,很是不滿的嘟噥道:“你放鬆些,我又不會吃了你。”
白沉疏咬牙:“你離吃我也差不多了。”
“唔……”葉錦繡理智回來了些許,正瞧見自己的手在撥弄白沉疏的胸肌,渾身一抖,立馬就要站直,可指尖剛離開他的皮膚,她就感覺渾身灼燒一般的疼。
從腰肢蔓延到心口在疼,下半身顯得尤為癱軟乏力。
“讓你占些便宜也無妨,橫豎你都是我的。”白沉疏重新把葉錦繡的手牽到自己身上,扯著她更靠近自己一些,濃墨一般的瞳仁裏愈加的靜如寒潭,又深不可測。
她不知道她的每一下動作都在撩撥麵對她時本就脆弱的意誌力,她也定看不見此時的自己是多麼的妖嬈嫵媚,讓他恨不能狠狠揉進懷裏,狠狠壓在身下。
恨不能……
也隻是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