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那麼多年,卻不願意用這樣的方式開始完全屬於兩個人的關係。
她中了春藥,若是沒有春藥,她怎麼會主動跟自己示好?白沉疏有些苦澀的想著,緊隨而上的就是無盡的憤怒和恨意。
“葉錦繡,你的所有妖嬈嫵媚,輾轉呻、吟,這輩子都是我的。這些敢肖想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頓了頓,忽然又溫柔下來,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葉錦繡的後背,蠱惑一般的湊近她耳邊,“現在,你告訴我,剛才在外麵發生了什麼?你身上的藥,是誰下的?”
葉錦繡額頭上沁出大滴的冷汗,勉強從齒縫裏擠出來幾個字:“你這侍衛不稱職,罰你……一定,帶我出去。”
聲如蚊呐,卻因為嗓音幹澀微微沙啞,莫名像是曖昧的呻吟。葉錦繡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咬掉。
隨著身體裏愈加升騰的溫度,並著那渾身難以忽視的空虛感,她終於明白自己剛才中的趙姬玉的毒是什麼東西了。
俗氣的春藥。
若是今日沒有白沉疏,她會成為連玨或者其他陌生人的榻上歡,一想,就覺得惡心。
“對不起。”白沉疏下巴摩挲著葉錦繡的發頂,轉而向屋內低低道:“大寶。”
大寶的大腦袋立刻從門口抻出來,瞧見葉錦繡死咬著嘴唇麵色慘白,連忙跑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了葉錦繡麵前:“小姐……小的願赴湯蹈火追隨您!對不起……公子是為了……為了救我娘才……”
葉錦繡勉強笑出來,“受一場罪,能收了你也算不小的收獲。”
白沉疏淡淡的掃了大寶一眼,“以你的功夫帶你娘走當沒什麼問題,現在就走。我可不想救下來的人再莫名死了。安頓之後,去葉府找她。”
她身邊,確確是需要一個暗衛。看起來完全是屬於她的,但實際是屬於他的。
要不然,他為什麼要救一個和他不相幹的女人先她一步收服大寶?
大寶稍猶豫了一下,便立刻起身往後堂去,跑了兩步回頭看著白沉疏和葉錦繡相依偎的背影,匆忙擦了眼角的眼淚又回頭狂奔。
白沉疏再無後顧之憂,帶著葉錦繡就掠出了屋子。迎麵一聲冷凝的:“放!”
鋪天蓋地的箭雨撲麵而來,“嗖嗖——”刮過耳際,卻半點也沒沾到葉錦繡的衣角。
她睜開眼睛,瞧見韜聞化作一柄長劍,如乾政殿前那一日的殺戮,舞的潑水不進,心下不由就有些想笑。
“沒想到,這一生裏還會經曆第二次那樣的殺戮。”葉錦繡頭擱在白沉疏肩膀上,唇角溢出血來,齒間磨合的都是血腥的味道。
“白沉疏……若實在躲不掉,是你也好。”她喃喃道,雙手環了他的腰身減緩他手臂的負擔。
心裏卻是苦的。
“我隻是想好好活著,然後好好回去。為什麼這麼難?”
“不會,我會與你一世安好。你想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那地獄一般的小巷,葉錦繡隻感覺自己一路都在奔逃。
渾身都在疼,空虛的時候便有吻落下來,像是珍寶一樣含著她來回磨合,輾轉纏綿。她不記得自己流了多少眼淚,也不記得出口的呻吟會是多麼淫、蕩。
什麼都管不得。
她空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