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明看著黎泱倔強的不服氣的模樣鬆了手。
黎泱吃痛的用一隻手揉著另一個胳膊:“你沒權利動手。”
程逸明看著黎泱聲音暗啞的開口:“給我做三個月的飯,錢的事一筆勾銷。”
黎泱顧不上被掐的仍舊疼痛的胳膊開口反問:“做飯?”
程逸明轉身之際嗯了一聲。
黎泱就差喜極而泣了,原來是一場誤會啊,瞬間有一種喜大普奔的心情。
程逸明重新坐回沙發上看著看著黎泱笑著合不攏嘴的模樣:“菜單每天下班前我發給你。”
黎泱歡脫的蹦到程逸明邊上坐下使勁的點著頭:“那必須沒問題啊,想吃什麼跟我說,三個月嘛,小意思的。”
她要是知道在日後漫長的三個月之中程逸明都說出的哪些稀奇古怪的菜名來讓她做時,打死她她也不會答應的這麼痛快,再怎麼的也應該再談一下的,起碼縮短到兩個半月也是好的。
秋高氣爽的夜,黎泱再一次失眠了。這事兒怎麼都像是一個巧合的圈套,程逸明輕而易舉的套好,然後她乖乖的就鑽了進去。這種情況就像是當醫生對一個病人宣判你已經是腫瘤晚期的時候,當你視死如歸準備赴黃泉的時候,大夫突然告訴你,誤診啦,隻是個囊腫而已,做個小手術就ok啦。不用問這種情況之下,誰都會失去理智的趕緊簽字同意手術。
程逸明的胳膊搭在打開的窗戶邊上,任由著涼風一波一波的吹了進來,邊上的窗紗被攪動的晃來晃去,小區裏靜謐的極了。遠處的街道上偶爾傳來一兩聲汽車喇叭發出的鳴笛聲,他餘光看了看邊上,黎泱家的窗戶處一片漆黑。想必她早就睡了,也許對她來說沒什麼事值得她掛心的。
他端起手中的酒杯將剩下的半杯酒一仰頭喝了個精光,他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黎泱說的我不是故意的,回想起她委屈之中帶著倔強的模樣。窗外的風吹的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他用力攥了攥手中的酒杯。誰是故意的,誰也不是,不管是不是,都要承擔後果。時間還很長,三個月隻是開始,黎泱,遊戲開始了,咱們慢慢玩吧。
黎泱轉天上班的時候心裏輕鬆了不少,雖然重新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但起碼不欠人情債了。
宋權從廁所回來之後一副得到重要情報的樣子湊到黎泱眼前低聲道:“同誌,我已得到確切消息說是不給咱倆調薪,要給咱倆招人。”
黎泱皺眉問道:“哪來的消息?”
宋權擺手:“別問出處。”
黎泱笑著回道:“沒正式通知之前別胡亂猜測。”
宋權一臉惋惜的樣子說道:“其實你我都知道咱倆努力點這點工作量還是能承受的,要是能給漲工資是最好的了。”
黎泱回道:“想的太輕巧了,領導也有領導的打算啊,萬一咱倆哪個有事了,業務還能運轉開麼。”
宋權一副不認同的樣子搖搖頭:“話雖如此,可增加一個人不就夠了麼,為什麼要加兩個?”
黎泱一邊對著電腦核對數據一邊回道:“別亂說。”
宋權小聲道:“你說不會是冰冰在這其中使壞了吧,故意給多招人。”
黎泱聳聳肩:“想的太多了,她還沒有那麼大的權限,依我看這事還是領導定奪的,不是柳總就是樓上那個。”
宋權啪的把文件夾摔在桌上低聲抱怨道:“平均工作量增加了,還不給漲錢,太沒王道了。”
他剛摔完文件夾,王菲就扭著腰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著宋權不樂意的說道:“幹嘛呢,上班就上班,帶什麼情緒?”
黎泱笑著幫他解釋:“大姨夫來了。”
王菲噗嗤一聲笑道:“哎呦,瞧瞧這火氣,昨天晚上跟女朋友不和諧了吧?”
宋權對事不對人,開口道:“哪能啊,我們和諧著呢。”
王菲笑著道:“哎呦喂,有多和諧啊真是的。去去,你們倆去柳總那一趟。”
宋權不解:“又有指示?”
王菲開玩笑的說道:“領導的心思哪是我能猜的,再說了人家也不告訴我啊。領導的心思啊就跟兩口子的房事是的,隱秘著呢。”
肖斌聽著王菲的話開口道:“菲姐你注意點,你看看咱們靜姐臉都紅了。”
王菲看著王靜笑道:“哎呦,什麼時候又輪到你當護花使者了。你個已婚男人有什麼資格啊,人家靜姐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就算需要護花使者也得是個風流倜儻的單身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