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絳衣這才看到這兩個人的容貌,左邊那個穿著梅色的華麗錦袍,外披一件深色的披風。容貌好似春花般絢爛奪目,在雪中好似嬌花沾上了雨露,豔麗出眾。是的,一個男人用上明豔豔麗這樣的稱呼,除了孟雲辭竟還有這般人物,連蘇絳衣也沒想到。他眉目間張揚肆意,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好奇,之後便是吃驚。
右邊那個沒有發聲的男子,隻是靜靜地看著。那一雙眼睛深邃幽深,麵容好似天上的月色編織而成,清冷如許,皎月涼水。卻自帶一股空穀芝蘭般生人勿近的氣質,一襲深藍色的織錦長袍勾勒的整個人不容侵犯,唇瓣微抿,顯得冷靜自持。
"咳咳,我介紹一下。這位是蘇絳衣,絳衣,左邊這位是蘇子堯,右邊這位是蘇安庭。"趙雅言不好意思地開口道。
蘇絳衣勾了勾唇,淺笑道:"在下蘇絳衣,兩位公子有禮了。身子不適,不能下車拜會,請包涵。
兩人見她開口了,也接連問好。
兩人這才看見她的正臉,青絲如墨鬆散隨意,清泉般的眸子彎成新月狀,巴掌大的笑臉晶瑩如玉,薄唇勾起,盡顯傾城本色,落落大方。身上的絳色衣裳,火般狐裘,無一不是上上之作。整個人明豔十分,但是仍能覺察出她的一絲虛弱,誠如她所說的身子不適。
但天下第一女子,就這容貌來說,的確難出其右。
當他們跟著趙雅言走近幾步後,蘇安庭發現了馬車上還有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男人。
君曄也沒想多掩藏,微微斜了個身子,因為再開大點簾子,風會更大,對於蘇絳衣來說一點也不好。
"參見攝政王。"蘇安庭淺淺道。
這下蘇子堯臉上如春花的笑顏也不禁變成了吃驚,也跟著哥哥道:"參見攝政王。"
"免禮吧。"君曄並不想引起太大的關注。
蘇絳衣覺察他不太開心,轉頭笑著對趙雅言道:"原來你還有同伴一道來。"說著衝趙雅言眨了眨眼睛。
趙雅言領會,也回道:"是啊,今天去送節禮的時候,剛好我爹提到晚上我要出來這樁事請。國公爺也說蘇子堯要去,他不太放心。"
"所以,幹脆讓蘇世子跟你們一起來,管著你們。"蘇絳衣戲謔道。
"是,我就是那個不省心的。"趙雅言憤憤道。
"那兩位公子和趙小姐繼續吧,我和絳衣就先到前麵去了。"君曄神色淡淡道,也不多說,直接吩咐馬車向前麵走,順便把放了下麵。
三人留在原地愣了一愣。
突然,蘇子堯一喊:"我記起來了。"
趙雅言一臉嫌棄:"怎麼了,蘇子堯,你要嚇死我啊。"
蘇子堯快步走到哥哥麵前,壓低聲音道:"昨兒半夜裏,拿著攝政王手令進城的那個女子,就是她。"
這下,連蘇安庭也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