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得知秘聞(1 / 2)

項府校場內。

楚歌穿著緊身的武士袍服,手肘、手腕、胸口、腹部以及膝蓋等處戴上了的項梁特意命工匠打造的輕而薄的鐵製鎧甲以作防護,頭上紮著明黃色的護額,手持巨闕,看起來英武非凡。

經過數月的磨練,楚歌再不似初來乍到之時那樣弱不禁風,麵容神情堅毅不少。在項梁的悉心教導下,他的劍法已差強人意,僅憑體術,亦能在項莊手上遊走數招而不敗。

楚歌慢慢拔出巨闕,將劍橫至胸前,屏氣凝神,遙遙同項莊在場內對峙。

項莊微微示意道:“楚大哥,如此,便得罪了。”

話音剛落,他便舉劍來攻,斜刺楚歌肋下三分處,不但速度極快,來勢凶猛,且角度十分刁鑽。

楚歌心中一跳,忙曲腕橫劍,堪堪擋住這雷霆一擊。

兩劍相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楚歌隻覺虎口處被一股大力震得發麻,若非咬緊牙關,劍幾乎脫手。他拚盡全力將劍挑開,卻被項莊的攻勢撞得連連後退,未等他站穩,項莊早已收劍,發起了第二輪攻勢,那劍如網一般朝楚歌席卷而來。

楚歌隻覺眼前密密麻麻全是劍影,心道不妙,避之不及,隻得將心一橫,迎著劍網一躍而上,憑著直覺,欲仗著巨闕堅硬之利,以劍麵劈向劍網中風聲最盛的某處。

聽得“當”的一聲,楚歌暗喜不已,果然被他好運氣的擊到實處。

誰知項莊竟然變擋為絞,手腕隻輕輕一旋,“當啷”一聲,楚歌反應不及,手中的巨闕便脫手而去,掉到地上。

這一招使得極為巧妙,全然不在楚歌的算計之中,項莊一向走的是剛猛路子,腕力強勁,用盡全力時可一下斬斷約一尺粗細的樹木,對打時從來隻一味硬拚,重攻不重守,如今也懂得活用巧勁,以智取勝。

楚歌撿起巨闕,兩眼放光的望著項莊道:“真厲害!”

雖然還不到三招便敗了,但在楚歌臉上完全找不出任何氣餒的痕跡,在他眼裏,項莊本就是武林高手,他隻盼望自己能在下一次的比試中能在項莊手上能多過幾招。

項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楚歌雖然修習武藝已有數月,但內功心法卻連入門也不曾,也就是說,楚歌空有劍術的花架子而已,他和楚歌對打,實際上有點欺負人的感覺,但楚歌似乎總是樂此不疲找他比劃,還有點屢敗屢戰越挫越勇的趨勢。

兩人正在就劍招和內功討論熱烈之時。

忽一人出現在校場,對楚歌躬身施禮道:“時辰也差不多了,公子該去張先生處念書學文。”

此人年約二十上下,雖身著下人服侍,倒也幹淨妥帖,容貌平凡,但一雙眼睛卻清澈動人,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金玉互撞一般,兼之語氣溫文和順,毫無畏縮自卑之感,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完全不會聯想到數月前這人還在大街上過著乞討為生被人欺侮的悲慘生活。

他正是那名被楚項二人救回來的乞丐,他自稱無名,身體如今在張子房的調理下已無大礙。

楚歌歎了口氣,將巨闕劍收回鞘中,無名忙上前雙手捧過寶劍,恭敬地跟在楚歌身後。

項莊看了暗暗稱異,他不過隨手一救,卻沒想到這無名不是普通人,叔父在看到他之後竟然暗地吩咐家人要以上賓之禮待之,可這人卻是隻把自己當做楚歌的隨侍,行動間不敢有稍稍逾钜。

楚歌可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隻覺得悲催,明明隻想收個小弟,卻偏偏招來一個老媽子,這個無名對他可是從頭管到腳,可謂是無微不至巨細無遺,與他原先的想法有著極大的出入。

這樣也就算了,那位張子房張先生也不知中了什麼邪,竟然要教授他學問,他可是大字也不認識一個。更奇怪的是,張子房也不讓他焚香奉茶行正式的師徒之禮,隻說是替朋友盡一份心力。

如果楚歌隻是一個懵懂孩童,學起來肯定易如反掌,關鍵是他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套文字係統,再去重新學習秦朝的篆體字,其難度不亞於學習一門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