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屍首(1 / 2)

慕清河不再掙紮,卻笑了起來,如此爽朗的笑聲。

“你笑什麼?”紫衣看著他,麵前的人讓她莫名害怕。盡管現在慕清河是傷不得她半分。

“如果這算是救贖,那麼也是我該受的,又何嚐不痛快。”清俊的眸子裏蓋不住的笑意。

“瘋子,你這個瘋子!”紫衣迅速逃開幾步,好像這樣自己才是安全的,才能平靜心裏的恐慌。

慕清河看著紫衣:“早聽說路雁虹有個神乎其神的徒弟。現在算是見識到了。”

“不,不是路雁虹,路雁虹那個老妖婆早就死了!”提著這個名字紫衣的臉色深深的厭惡,那些被長鞭天天抽打的日子。有時在夢裏還會疼的叫喚醒來,“她在殺了慕賢齊之後,全身經管爆裂而死,鮮血一直流幹直到腐爛。”紫衣卻笑了,是那樣的痛快,甚至有些手舞足蹈的歡喜。

路家怎麼可能打敗慕家,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內力對抗。在千鈞一發間,將所有的內力積於一處。當然自身也會因為強烈的衝擊,而經管爆裂。在接到飛鴿傳書的時候,紫衣就已經看出了書信的不對。如果是善兒她一定會寫明後果,而不會故意隱瞞。但至於那封書信到底是誰寫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樣的結果,正是她想要的。

“我慕某何能何得,還需重請紫衣姑娘用鎖骨鏈來抓我。不過你似乎也並沒有完成任務。”慕清河道。

“完不完的成任物沒關係,沒了你,慕家也就跨了。慕雲飛鶴又有何用。”紫衣的心裏也是敬佩慕清河的,於那些虛假的武林人相比,他也算是錚錚漢子。

“既然事情都已經結束了,就不要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了。”崔四還在外麵一陣喚著。紫衣恨不得將他的嘴巴封住。轉身便向外走去了。

看到紫衣離開的身影,慕清河不禁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悔恨,活在自己編織的夢中。也失去了很多珍貴的東西。現在想來,過往的事情即使悔恨也無濟於事,虧欠的終是虧欠了。其實我應該謝謝你,不然這輩子,我都無法釋懷。”

紫衣身影猛的一震,看著麵前這個雙目緊閉的男人,這個也曾讓他癡狂的男人。離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些。

“紫衣姑娘,老爺呢?他沒事吧?”看到紫衣出來,崔四蹭的就跑了過去。說著還向裏麵張望著,怎奈什麼也看不到。想到手裏的東西,獻殷勤般的遞到紫衣麵前,“你們折騰了這半天肯定餓了,這是剛烤的,要趁熱吃才好。還有老爺的我這就去拿。”

看著自己調教許久的信鴿,現在不僅被拔了毛,還被烤的黃燦燦的,嘴角一陣抽蓄。

“你等一下。”紫衣忽然叫住崔四。明明還有些距離,她忽然一個閃身就到了崔四的麵前,碩大的眼眸,泛著紫光。

“你,你……”崔四驚恐的指著紫衣,下麵的話還沒說就趴在了地上。

雲霧繚繞的竹林,還是一片漆黑。月影稀薄的穿過層層竹葉而下,崔四捂著頭疼的腦袋:“我怎麼躺在這,紫衣姑娘,烤雞。”似乎隻能拚想到一些詞來,腦海中的畫麵迷糊不清的。

突然馬的嘶叫聲直奔而來。崔四記得自己是在趕馬車的,可怎麼就掉下來了,“老爺!”忽然想到什麼,趕忙追去,那馬跑的太快,霧蒙蒙的周圍的景致都不清楚。一路上被拌了好多次,連滾帶爬的。待他起來,隻看到馬車直挺挺的掉下了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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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雨,黃泥土夾著水,深一腳淺一腳的。早起的老農背著鋤頭,不禁把頭上的草帽往上撥了兩下。薄薄的煙霧夾雜絲絲細雨,不遠山頭的三人。著綢衣的中年男人,提著衣角,一手撐著碧玉竹傘。後麵跟著兩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看著甚是滑稽,嘴角禁不住的嗤笑,

隔著籬笆牆不知喚了多少聲。“來了,來了。”奶娘匆匆乘起鍋裏白花花的雞蛋,彈了彈衣裙。

“奶娘小姐在你這嗎?”許管家在門口問道,見了奶娘也沒了什麼拐彎抹角的客氣,忙著急的解釋,“老爺在峽穀中失蹤了,至今還下落不明!”

“老爺失蹤了,你們不會自己去找嗎?什麼事就知道找容兒,她不過也就是十歲的孩子。”奶娘並沒有打開籬笆門的意思,語氣中還免不了的訓斥。這種事不是頭一回發生了,慕清河以前也常常失蹤,當大家急匆匆的尋了多日。直到氣餒了,他又悠然出現了。

“這次不一樣。”張管家有些語結,崔四當時渾渾噩噩的,說的話都模糊不清。還真不知要怎樣解釋清楚。

“出什麼事了?”安容不知何時站在木門旁,她是被夢驚醒的,。她聽到有人在呼喊她,有男聲有女聲。她想尋聲去找,腳踝卻被從地上冒出的青藤捆綁住了。青藤慢慢的蓋過她的全身,直到把她緊緊裹住,還在不停的勒緊,眼前連一縷光線都沒有。呼喊聲還在一遍一遍的,仿佛就是在耳邊的私語。安容猛的被驚醒,額頭滿是細汗,麵色煞白。就聽到了外麵的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