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警惕的看著他,那個眼神竟帶著滿滿的殺氣。
“很像,每一個經曆過死亡的人,總是可笑的倔強和執著,而其實她們的生命也隻是卑賤的螻蟻。”
看著蘇彌離開的身影,九歌驀然不甘的道:“即使是螻蟻,他的生命也是有意義的,況且不到生命的盡頭,就絕不是結局。你現在所站的位置,所俯視的姿態,你確定能一直保持下去嗎?”
冰冷的話,就像鋒利的針芒刺進身心最薄弱的地方,其實他說的又何嚐不是他自己,那麼卑微的生命,卻總想著要發出耀眼的光芒,而這條路他又能忍受多久,或者是否能到達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亦是墜入更深的地獄。
“二爺。”見蘇茶還是恭敬的行禮。
道把蘇茶弄的驚慌失措,再不濟人家也有的小侯爺的身份,這禮可還真受不起,“蘇彌,噢……不……小侯爺您這禮我可受不起。”圓小的眼睛因奉承的表情而擠成一團。
“二爺是長輩,蘇彌行這禮是應該的,而且不久後也都是一家人的。”蘇彌溫和謙笑著 ,白色的衣抉雖冷風輕舞。
“一家人!一家人!”蘇茶重複著驀然不太對勁大呼,“一家人!”
蘇彌隻笑:“蘇彌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蘇茶還有些驚訝的望著那漸漸走遠的人。雖是知道他和緋一有娃娃親,但說著也還隻是個十幾的少年,怎就將這事天天掛嘴上了。自己這人都到中途了,可還連個娘子的影子都不曾尋到,看來可得抓緊時間了,這老臉可要好好的掛在臉上。話說大哥這個宴席,來的人可都非富即貴,宦家小姐可不少,看來自己得好好物色了,打著這樣的小算盤,方才的氣憤也都消失了,嘴裏還不覺的哼起歌來。
看著螢有些緊張的神態,直到蘇茶離開才放下來。
“沒事了!都過去了!”九歌輕聲道,“你做的很好。”
螢有些詫異的看著九歌,有些明了她話裏的意思。
“九歌!”話音有些顫抖,卻又魅惑般的好聽。
“恩。”九歌轉過頭看著他,他就不再說話了,越過九歌走的很快。道把九歌個愣住了,好一會嚷道,“你這家夥耍我玩呢。”
“看來這樣確實把那樣的訓練要好的多。”站在長廊下的蘇繼明,嘴角牽著笑容,那種好像一切都握在手中勝者的姿態。
向少傑沒有接話,眼神渙散無光。直到有一雙手穩穩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才猛的一驚:“莊主。”
“既然已經做了了斷就不要再有任何的牽絆了,況且喜宴的事也夠勞神的,但實在是交給別人我不放心。”蘇繼明付有重望道。
“少傑不會讓莊主失望的。”
“等宴會結束後,我想就把那個狼孩交給秦泰,他是個好苗子。”蘇繼明頓了一下,看著向少傑,“看著他就像當時的你一樣,一晃時間可真快。”不由的歎了口氣。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年老總是讓人不得不承認的事實,而往事卻總仿佛如昨日發生了般,有時想想後悔的事還真不少,但是如果有一步的分差或許就沒有現在的蘇繼明了。
沐穎風趕早便離開,戶巴還準備挽留著再住些日子。昨晚鄉裏鄰裏來往的比新年還熱鬧,就像他家貢了尊大佛似的。在沐穎風的說服下直到天放亮了才離開,一宿愣是沒閉過眼。
“等到時間你可以和阿籽一起到瑜城來玩。”雲抹不留沐穎風說話的空擋,生怕他心一軟就答應留下來了,到時候一後悔,又奔那軟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