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癟小老頭沒讓幾個人進別墅,而是直接打開小貨車的車箱門,一股冷氣和怪異的味道撲麵而來。
車裏放著一個棺材,幹癟老頭兒指了指棺材說:“這裏麵裝著一個死人,死了三天,必須盡快送他回家,他家給一萬元的費用,送到之後還有三萬元的酬金,誰把他送回去酬金歸誰。”
大家聽了幹癟老頭兒的話紛紛議論,裴曉峰一聽就急了,這不是耍我玩兒嗎,國家明令禁止運送死人,人死了都要在當地火化,除非有國家政府部門開具的證明,不然誰運誰倒黴。
“我沒開玩笑,這件事隻有你能幹,其他人是幹不了的。”幹癟小老頭兒神秘而猥瑣的看著裴曉峰。
“不可能,不就是開車拉死屍嗎,我會開車,有什麼幹不了的。”山西小夥子想接這個活兒,上前說。
幹癟小老頭看了看山西小夥子說:“你幹不了,不信試一試,你能開著車繞城市一圈兒不出事兒,這個活兒就交給你。”
山西小夥子二話沒說,開車門就上了車,把車發動起來。
掙錢,無可非議,不過開著車拉死人掙錢無論誰都會猶豫,像他這樣為了錢什麼都不顧的人還真不多。
“我說老家夥,半夜讓他拉個死人出去,別出什麼事兒吧。”裴曉峰有點兒替山西小夥子擔心。
裴曉峰對幹癟老頭兒這麼做非常不滿,幹癟老頭兒回敬他一句:“就你好人,擔心他你替他,我知道,你開著這輛車出去一準沒事兒,他嗎就難說了。”
大家都替山西小夥子擔心,做鄰居也有兩個多月了,大家經常在一起,已經很熟悉,任何一個人出了事兒大家心裏都會不好受。
車燈晃著出了小區,不到十分鍾,大家發現車又開回來了,出去的時候車開的很好,沒想到回來車開的晃晃悠悠,小卡車一開回院子,山西小夥子迫不及待的開門跳下車,他臉色發白,二話沒說就往別墅的門外走。
“怎麼啦?”裴曉峰喊道。
山西小夥子把手放在嘴唇上,做了一個禁言的動作,從這個動作看他的神智還清醒,大家放心了不少。
山西小夥子出了別墅突然狂奔起來,大家都感到害怕,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別墅。
在裴曉峰出門的時候,幹癟老小頭兒在他背後說:“蚊子,有什麼想不通的來找我,我知道你的一切,嗬嗬,咱有緣。”
靠,我自己的事情有些我自己都不清楚,你一個幹癟小老頭能知道多少,裴曉峰想著連頭也沒回,他還是不相信這個老家夥。
裴曉峰最後一個出大門,門悄無聲息的關上了。
回去大家都想問一問山西小夥子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沒想到一問起這件事他就臉色發白,把手指放在嘴上不讓大家說話,大家無奈隻好各自回去睡了。
打零工都是現找工作,現找工作工資難要,一般情況下打零工都是一天一結賬,沒想到從那天以後裴曉峰就再也沒找到活兒幹。
幾天過來裴曉峰就著急了,這樣下去他連吃飯都成問題,同屋的兩個小夥子出主意,讓他找大師看一看。
裴曉峰對所謂的大師不大相信,不過自從大學畢業三年多還沒找到一份正式工作,就是打零工也是時間非常短的那種,長時間雇人幹活兒的也不用他。無奈裴曉峰隻好按照同屋兩個小夥子說的地點,找到這個城市最好的大師,趙天罡趙大師。
趙大師打扮的仙風道骨,讓裴曉峰看了多少有了點兒信心,他要裴曉峰報生成八字,當他說出來之後趙大師板著指頭算了一陣子,突然臉色大變,推說自己功力淺,算不出來,連卦金都沒收就把裴曉峰趕了出來。
出了門裴曉峰那個鬱悶,什麼大師,一個騙子而已。
走投無路的裴曉峰隻好去找幹癟老頭,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連一個工作都找不上,他從幹癟老頭兒的話裏聽出來,這個家夥好像知道什麼。
幹癟老頭的別墅在哪兒裴曉峰還記的,隻是到了小區門口看門的保安不讓他進去,他又不知道幹癟老頭叫什麼。反正無論怎麼努力都找不到工作,手裏剩餘的錢還能堅持幾天,於是他每天蹲在小區門口等幹癟老頭出來。
三天過去了,竟然沒看見老頭兒進出小區,裴曉峰有點兒沉不住氣兒了,再這麼下去飯錢花完見不到幹癟老頭兒就得餓肚子。
裴曉峰想方設法進入小區都失敗了,小區到處裝著監控,他成了門口保安的重點監視對象,一個好心的保安告訴他,這個小區沒有像他描述的幹癟小老頭兒,讓他別費力氣了。
出來沒闖出點兒什麼就回去,會被人笑話的,再說就算回去也找不到工作,準不能讓父母養一輩子吧,裴曉峰從鬱悶變成了急躁,他心想,隻要賺錢現在幹什麼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