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寧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眼中的靜止和複雜,連忙的推開他靠到了床沿上,快速的將自己的衣服理好,心裏更是厭惡不已,這個男人如同登徒子一樣的讓人心煩,要不是那張臉還不錯,她估計早就吐了。
贏越頓時心冷的看著她這逃避的表情,怫然的笑了一下,從她身上翻下直接下床:“來人,備水,更衣。”
媯寧頓時鬆了一口氣,靠在床沿上目光微轉的看著外麵的那些女子。
那幾個裸露的女子的眼神還在等待著主人的寵幸一般,聽到祈王這樣說了,都一臉失望,心裏也都記下了床上那個其貌不揚的女人,都是她,害的殿下失去了興致。
媯寧愧疚的笑著坐起來,看著地上那些女子邊穿衣服邊一臉憤然的看著自己,她無奈啊!
而就在這時,有七八個丫鬟婆子走了進來,又端著香花沐浴巾的,又拿著一疊暗青色衣服的,還有,竟然有端著碗進來的……
而這時,一個老婆子走到那幾個已經穿好衣服跪在地上的女人身邊,神色嚴厲的問:“方才,殿下寵幸了誰。”
一個藕色衣裙的散發女子走上前:“嬤嬤,是我。”
老婆子點頭:“原來是雪雁姑娘,這祈王府的規矩你懂吧!”
老婆子旁邊上來了一個端著藥碗的丫鬟,那叫雪雁的女子便自覺的走過去,端起藥碗仰頭,將一碗藥喝的一滴都不甚。
媯寧看著,這個女子,不就是剛才那床榻上的女人嗎?
那藥……她恍然的心寒了,人權呢?這些女孩子,都是花季年華,卻活在像一個個的木偶一般沒有自尊與自由,臣服於男人之下,連孩子也不能有。
她不禁開始為以後的日子擔憂起來,要是繼續呆在這祈王府,她還能撐多久?
她要離開,必須要離開,但是,前提是先救出金蟬再說。
贏越與四五個女子一起進了內室沐浴換衣,那幾個女子也都跟著離開了這間春露殿,媯寧看著,腳底抹油的也想跟著離開卻在這時,那老婆子發話了。
“喂,你別走,跟我來一趟。”
媯寧聽後,訕笑了一下點頭:“是,嬤嬤。”
春露殿分主室與副室,在副室的小隔間裏,這裏點了幾盞琉璃香薰燈,除了一些擺件物品外,就隻有一張桌子和四個小凳子,而此時,桌子上放著滿滿四筐的栗子。
老婆子發話說:“今日殿下想嚐嚐栗子酥,所以,你就在在這裏給殿下剝栗子吧!剝完後,我會讓丫鬟們拿走的。”
媯寧一怔,看著那四大筐的栗子:“都要剝完嗎?”想嚐嚐而已,剝這麼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