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事這個大媽凶巴巴的瞪著她,伸手在菜裏翻了一下,頓時眼睛裏放光的用手指提出一片菜葉。
“嘍嘍嘍,這就是你洗好的菜葉?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媯寧垂頭一看,糟了,居然還有個青蟲,自己已經頭暈眼花累得夠嗆了,哪裏分得清這個小蟲子,她立馬說:“其實,青蟲是可以吃的,補充蛋白質。”
“補你個頭,誰知道你說的是個什麼東西,成天就知道胡說八道,做事還不認真。”趙管事的丟掉菜葉就拿起柳葉條往她身上打,疼的媯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手裏的白菜散了一地。
趙管事怒視著她的反抗:“你放開!”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欣媚讓你整死我的是不是。”媯寧明白,這些人平白無故的都想整死,無非就是受了誰的命令,而她唯一結仇的人就是欣媚,要不是想要在這古代活得好好的,她們當真以為自己那二十一世紀的性子是吃素的。
趙管事變了臉色:“你以為你是誰,在祈王府,你還沒有質問我的資格。”
媯寧咬牙,冷笑了一下,手指在柳枝上一折,柳枝瞬間變成了兩瓣:“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趙管事看著她此時的目光,冷冽灼目,頓時讓她恍惚的丟下了手裏半截的柳枝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身後有人喊了一聲:“祈王殿下到……”
媯寧立刻轉身,在廚房裏的人趕緊走出來和趙管事都通通跪下行禮後,自己才跟著跪下。
贏越帶了一群人來,大多是侍衛丫鬟,隻有跟在他身後的一個五十來歲的老男人穿著有些不錯,有些微的肥胖,臉倒是周正有魄力的,看起來像一個武將,隻不過此時跟在贏越身後有些低眉順眼。
但是,那男人走來一直就看著媯寧,甚至走過去拉起了她,看著她手臂上麵的傷口和整個人的憔悴,上下打量著便有些歎息的說:“瘦了。”然後他伸手想摸摸她蒼白的臉時……
“滾開!”媯寧直接一個反手一腳踢開了這個男人,直接將腳踩他的胸口上,這個男人一見麵就對她猥瑣的看來看去摸來摸去的,她在想,贏越不會看她太不順眼,想將她送給這個老男人玩弄吧!
那老男人啊呀一聲的倒地後,胸口被震得一直咳嗽,手指一直指著媯寧:“你……咳……你……”
媯寧踩著他的胸口更加的緊:“你什麼你!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老色狼。”在現代,她抓過太多這種老得掉牙的男人猥褻少女,每次遇到這種人,她都恨不得踩死他們。
老男人拚著最後一口氣的說:“太不孝了你!”
不孝?媯寧一滯,頓時所有人都是一片靜的看著她。
贏越眼中有些複雜的看著,轉而平靜的說:“沈傾城,這可是你的父親沈太守啊,你就這樣對你父親的嗎?”
父親!媯寧睜大了眼睛趕緊的抬開腳將地上的人扶著坐起,緊拍著後背的轉而痛改前非的說:“爹,對不起,我方才頭昏眼花的沒有看清楚是你啊,你還好吧!沒事吧!女兒給您老捶捶啊!”說完趕緊的捶背啊!
沈泰華一口氣還沒緩過來的抬眼看了看媯寧,又垂下眉去深吸了幾口氣緩了一下的搖頭:“你這個不孝女,新婚之日逃婚讓我沈家顏麵盡失,還讓祈王殿下出動了大量人馬去找你回來,如今你在祈王府不知道好好反省,居然還動手動到了你爹的頭上,從前在府裏你溫靜賢淑為夫很是為你欣慰,如今怎的變成了這樣!”
媯寧看著他:“爹,女兒沒有逃婚。”
“你還敢狡辯!”沈泰華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來推開她的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府上那個廚娘家的臭小子勾搭上了,你一逃婚他就失蹤了。”
媯寧聽後,心口一顫,沈泰華的此時她居然一點也不相信,雖然她不了解沈傾城這個人,但是就憑她死後托夢說的那些,就足以讓她相信沈傾城是被陷害的。
媯寧咬唇的幹笑著:“爹,既然女兒是你生的,那你還不了解女兒嗎?女兒沒有逃婚,但可是這裏沒人信我,我有冤屈無處訴也求不得什麼,但要是爹你說的那個什麼廚娘家的小子能找出來,他要是真說我和他奸情,那我無話可說。”
沈泰華一臉生氣:“還嘴硬,你妹妹親自從你房裏翻出了你和那小子的定情信物,難道,還是你妹妹陷害你的嗎?”
媯寧此時看著他,輕蔑一笑:“那可說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