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寧皺眉,想著欣媚,那個女人巴不得她去死,自己現在被所有人排擠少不了她的一份功勞。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放瓜果的桌上有幾個石榴,便走了過去直接拿起石榴,連著皮就開始啃。

溯雪和秋月都嚇了一跳:“你這是幹什麼!瘋了嗎?”

石榴皮又幹又澀,她咬下了幾片後拿到燈下開始烤,額頭上的汗一直在流,肚子疼的讓她連話也不想說了,而那兩人都覺得她估計是瘋了。

很快,她就將石榴皮烤得有些幹紅,然後直接送進嘴裏開始嚼,然後用水直接送下去吃了,然後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溯雪就一直這樣看著她,終於忍不住的湊近了她的問:“喂,你幹嘛吃石榴皮啊!”

媯寧此時的疼楚已經消弱了些,然後睜眼,回答了她:“你不知道嗎?石榴皮是治腹瀉最好的藥嗎?”

溯雪聽後,已經有些目瞪口呆:“你以前在府裏是做小姐的嗎?怎麼連剝栗子用石榴皮治病這種我們都不知道的事你卻知道?”

媯寧聽後,想著是啊!沈傾城是養在深閨的小姐,這種事她怎麼才能知道?媯寧想了一下,回答:“我是書裏看的。”

溯雪聽後,明白的點點頭,然後回過頭和秋月對看了一眼。

夜色很靜,贏越看著窗外進來的黑衣侍衛秦如風,手裏的酒杯倒滿的遞給他。

秦如風低頭:“謝謝殿下。”

“你出去一趟,可有什麼收獲?”

秦如風回答:“沈府現在沒什麼大動靜,隻是沈太守聽聞殿下將沈傾城找回來了,為表歉意,或許明日會親自到王府來請罪。”

“正好,他的女兒逃婚,我祈王府還未找他算賬?”

秦如風點頭,想了一下,又說:“今日欣主子命人給沈傾城下了瀉藥,可是,沈傾城卻沒有去找欣主子拿藥。”

贏越微微偏頭冷笑:“為何?”

秦如風說:“她將石榴皮烤幹吃下,解了瀉藥的藥性,溯雪問她為何知道這個方子,她卻說是書上看的。”

贏越端起酒杯,與他手裏的酒杯一碰,淡笑著說:“沈傾城不識字,如何會看書?”

秦如風聽後,也是不解的搖搖頭。

清晨一大早。

“啊!不是讓你不能越過嗎?”

媯寧完全是被溯雪的聲音喊醒的,她睜開眼的時候,自己正嚴嚴實實的抱著溯雪的腰,一隻腳還搭在她的腿上,睡得可香了。

她連忙起來坐著,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睡覺向來如此,見諒見諒。”

溯雪瞪大了眼睛的看著那邊還放的好好的茶杯,她是怎麼滾過來的!

媯寧暗歎,好好地穿個越被打成半死不算,還成了個廚房打雜的下人,每天召之即來揮之則去的,過的艱辛的很,不過,活著就好。

“快點!你要是今天裝不滿這十缸水,休想吃飯。”

媯寧滿頭大汗的使勁拉著提水的井繩,手掌心已經快要磨出血了,可是身邊的趙管事依舊叫囂個不停,她從天還沒亮就被拉起來到這井邊,隻能用繩子提水的要用一個小桶裝滿十個大水缸,從早晨到現在快正午了,一粒米水都沒進過。

肚子餓的咕咕的叫個不停,正午太陽正烈的曬的她頭暈眼花,一直打水拉繩的手更是酸痛到無力了,昨晚還拉肚子,此時的她虛弱的很。

直到拚盡全力的拉完最後一桶水,趙管事才甩了一個饅頭給她:“吃完了就別偷懶,馬上去打掃整個廚房的院子。”

媯寧沒力氣的咬著滿頭看著她:這明顯的是要整死她啊!

打掃完院子後……

廚房的李大叔在裏麵喊:“沈傾城,把洗好的白菜抱進來。”

“哦,好。”媯寧如今依舊默認了自己沈傾城的身份了,別人一叫,她立馬就反應的應了。

抱著白菜,剛走進廚房門口,趙管事的就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根柳條指著她:“你說說你,洗個菜也洗這麼久,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

媯寧臉色有些發白,委屈的說:“趙管事,我剛剛才打掃了整個廚房的裏裏外外,手腳酸的很,洗白菜已經是用了最快的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