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越皺眉,看著那張平淡無奇的麵孔,卻無端的想要將那一層麵具給揭開,這樣的想法連他自己都意識到了訝異,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坐了太久,媯寧覺得此刻脖子竟有些酸疼,兀自站起身來,揉著脖子轉了一圈,可書閣處恍然閃過的一個身影讓她下了一跳:“誰在哪裏!”
這時,還是方才讓她剝栗子的老婆子出現了,她板著臉出現,指責她:“你喊什麼喊!”
媯寧連忙行禮:“嬤嬤。”
老婆子看著那張桌子上的栗子,有一筐都快要見底了,而那白花花的栗子肉在白瓷碗裏堆成了尖,她不由的詫異冷笑:“不曾想,你的腦子還是挺聰明的。”
媯寧連忙低頭回答:“以往在家中,見過乳母用蒸籠蒸栗子,約片刻後用小刀劃開便可用,今日見著這四筐栗子沒有夾子,便想著同理的用琉璃燈代替蒸籠了。”
嬤嬤聽後,不覺的看著這個丫頭,心中有了幾分算盤的說:“如此,你便快些做,廚房還等著用這些栗子呢?”
媯寧點頭,趕緊坐下的繼續,很快,便又丫鬟進來換取白瓷碗。
等到最後一個剝完時,媯寧已經是餓的頭昏眼花的了,手指有微微的疼,她吹了吹,看著一旁的人:“嬤嬤,我剝完了可否吃點東西。”
那老婆子見她一臉可憐,便命人端了一盤白色的糕點過來:“趕緊吃吧!”
一看糕點,她也顧不得這是什麼了,埋頭放進嘴裏也嚐不出什麼味來咕嚕咕嚕的就都給塞進了肚子裏。
再抬頭時,卻是那兩個帶她來春露閣的丫鬟,她們此時正掩唇笑話她的吃相。
媯寧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擦了擦嘴角的殘渣:“兩位姐姐站著,有何事?”
兩女子輕笑:“當然是等你吃完了帶你回去看著,免得你到處跑。”
媯寧一下站起身來,訝然:“我可以休息了嗎?”
那兩女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將她逮了過去,夾在中間的就往外走了,一路往返,媯寧很快就回到了那個四合院的丫鬟房。
兩女子將門一關:“行了,你就在此休息一下吧!”
媯寧坐到了那不算太硬的大床上,看了一下周圍的問:“兩位姐姐叫什麼,我以後都和你們住在這裏了嗎?”
這兩個女子,大約十七八歲,長相都是不錯的,就是一個稍微豐滿一個瘦了一點。
其中一個微胖的說:“我叫溯雪,她叫秋月,雖說往後我們三人睡一間房,但是你可別以為你和我們是一樣的,在這祈王府,你是罪奴,隨時都是地下鬼。”
媯寧故作嚇到的點頭:“哦,是。”然後脫鞋往床上一趟,舒展著身體的滾了一圈:“好硬啊!”睡慣了席夢思的她,感覺自己此時就跟躺在大馬路上是一種感覺。
然後,溯雪就一臉不滿的端了一杯水過來,在整個床邊的十分之一處放下:“嘍,以後你隻能睡這裏,可千萬別越過這個杯子。”
媯寧呆呆的看著這個杯子,在看著溯雪,一臉聽懂了的點點頭:“我知道,睡覺的時候盡量不越過。”
“知道就好。”
媯寧心裏嘀咕著,她睡相一向不好,越不越過可不是她所想的。
溯雪看著她,這個沈傾城,比她小了兩三歲,雖說出生比她好是個太守的女兒,但是得罪了祈王殿下,就算你是個公主那也得遭罪。
秋月在一旁的桌子邊笑著,拿起桌上的女紅坐了起來,她修的是一張斯帕,剛起針,也不知道繡的什麼,而溯雪走過去,桌上有石榴和一些幹果,她邊看著秋月做女紅邊慢慢吃,雖慢條斯理,但都不帶停的。
媯寧打量著,一個貌似有些冷淡,一個目測是個吃貨,暫時還看不出這兩個人有故意想置她於死地的蛛絲馬跡,如今她最怕的就是這古人的人心啊!感覺置人於死地根本就跟吃個飯一樣。
她在那連翻身都難的角上趴著,不一會兒,媯寧就覺得肚子疼的厲害,她爬起來問了溯雪廁所在哪裏,然後趕緊的朝著廁所裏奔去,一連跑了三躺以後,根本就拉到沒有拉的還是肚子疼,懵然間,她覺得就是那個嬤嬤給她吃的點心有問題。
頓時心上一涼,這個府上的人,果然是沒有好的。
她捂著肚子回到房間,臉色難看的走到床邊坐也不敢坐,而此時溯雪卻一臉嘲笑的看著她:“怎麼,吃東西吃壞了啊!”
媯寧看著她:“請問,有治腹瀉的藥嗎?”
溯雪揚眉:“我們怎麼會有這種藥,在這王府,我們丫鬟要用什麼藥都是要和欣主子彙報一聲,然後趙管事才會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