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日將近夜晚,下著雪,冰凍一片,亦是死一片的寂靜,媯寧冷的在房裏不敢出去,丫鬟在她身邊給她弄暖爐,卻一下間撲的倒在了地上。
媯寧驚呼,扶起她時,才知道她不過是中了迷藥,空氣中隱隱約約極淡的迷香,心裏萬幸自己手腕上有避毒紅珠。
媯寧去將所有窗戶推了開,一個人影便突然從窗外飛了進來,身手之敏捷。
“你是誰?”媯寧轉頭厲聲問。
來著黑衣蒙麵,但從身形上來看,應是一個女子,但是她脖子上的玉佩,卻在這月色裏格外突出,白玉桃花。
“媯寧,許久不見。”緩緩拿下蒙麵的黑巾,一張嬌俏妖豔的麵容陳在麵前。
媯寧無聲的歎氣,果真是藍月。
這個從銷魂院開始就一直和她不對盤的姑娘,自從那日宮裏見了那麼一麵後,她似乎更加仇恨她了。
“太子殿下還真是心大,將一個晉國皇帝曾經的女人弄到宮裏當寶一樣伺候著。”她冷笑加諷刺道。
媯寧不悅的皺眉:“藍姑娘,希望你從哪來回哪去,不要招惹我。”
“你知不知道,當年我與他一同去息國,他曾經答應過我,待息國國滅後便讓我做他的妾室的,可是如今回來,他卻將我派給了郡王府,你說他有多心狠。”
媯寧唇角淡淡:“誰許諾你的你找誰去,和我無關,你走吧!否則我叫人了!”
她一聲冷哼,隨即妖冶的一笑,如魅惑般的聲音傳來:“我會走,但是也要帶走你,我們一起去地獄吧!”
“誰要跟你去地獄,還是你自己去吧!”媯寧鎮定的說著,心裏卻有那麼一絲害怕的,今夜的藍月,不同尋常。
“我想你死,很久了。”藍月起步走到她麵前。
媯寧退後,有一絲的慌神,她武功沒有藍月高,這一點她很清楚。
她狠狠地笑著,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他到底喜歡你什麼,你又憑什麼比得過我的心,所以,該殺了你。”
媯寧反駁:“你有病吧!”生氣的想撇開她的手,卻被她反轉扣住,捏的她的手腕生疼。
藍月看著她手上的紅珠,寒光一笑:“這個他費盡心血給你找來的珠子,你帶著真不配。”
藍月一把握住了她的脖子,媯寧呼吸一滯,問:“你幹嘛?”
脖子上的疼痛漸漸欲深,說不出話,連呼吸都用不上了,被她牽製住也動彈不得,藍月是真想殺了她,很想很想。
她的眼裏全是妒火和憤恨,媯寧用力扯著她的手腕。
此時,不用鏡子也知道,她現在的臉色全部充血了,大腦也一片空白,卻在她以為就這樣被她掐死了的時候,她卻放開了她。
“咳咳咳。”媯寧幾乎快要哭了,她掐的她可真疼啊!
“你以為我就這樣殺了你了嗎,好戲還在後頭呢?”藍月妖豔的看著她。
“藍月你這個瘋子。”媯寧捂著脖子像後退去碰倒了暖爐。
藍月卻順勢點了她的穴拿出劍一把刺過去,劍朝她的胸口直直的刺去,媯寧驚訝的伸手,一雙白皙的手掌握住了劍鋒,鮮紅的血順著手腕流向衣袖,如渲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