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一怔:“我點了你的穴啊!”
媯寧用力的甩開她的劍,疲憊的從地上站起來,心想,獨孤百裏若是知道他交給她的這項自己解穴的本事現在用處這樣大,該是有多得意。
她知道自己武功不行,所以隻笨的方法:“來人啊!來人啊!”
可是――
一群侍衛趕來時找遍了整個殿裏卻寂靜寥寥,隻有躺在地上依舊昏迷的丫鬟紅兒。
死氣沉沉的黑暗裏,惡臭熏天,青衣的人兒靜靜的躺在濕冷的地上,身上有了許多傷口,衣服上血跡斑斑,蒼白的秀臉上沾著幾縷發絲,目光有些渙散。
她掙紮的動了幾下,身上幾乎冷的沒有了知覺,也感覺不到了疼,她想,藍月真的恨她到了入骨的地步。
黑暗潮濕的地牢裏,媯寧不知道這是哪裏,藍月將她打昏便將她帶到了這裏,隻是這個處處囚門的地方,她又如何知道的,不知又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隻是連自己都覺得,越來越撐不住了,一陣腳步聲又傳來,火把照耀著整個地牢,也映在她臉上,緩緩從地上撐起身子來,看著來者一身緋紅,嘴角揚起:“媯寧。”
“我不會死。”媯寧看著她,憑著唯有的一絲力氣,極肯定的說著。
“是嗎?”藍月不以為然的笑著,火把逼近她,灼烈的火焰幾乎快碰上她的臉。
“可是,你馬上就要死了。”她的話一完,手中多出的一把匕首便沒入了她的腹部。“媯寧,你死了,一切都好了。”
冰冷的鋒利進入身體的那一刻,媯寧沒有過多了表情,亦沒有說話。
“因為你,這一切才會變,所以,我一定不要你活著。”藍月淒冷的對她一笑。
媯寧記起很久以前的一個夜晚,這女子手抱琵琶,半分嬌羞半分期望的說:“承君一諾,不相忘。”
那時,這女子一定是滿帶希望的期盼著可以應諾成真,希望那人曾說過的,事成後要娶她為妾可以實現。
媯寧苦笑,想說什麼,但她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耳邊又多了許多吵雜的聲音。
“你是誰!你是誰!你!”
媯寧聽到了藍月很驚訝的呼喊起來,她怎麼了!
一紅衣之人驚忙的將麵前驚訝的女人推開,冷眼看她,焦急抱起地上的人兒。
看著懷中慘白麵色的媯寧,她的身上到處都是血,在腹部還不斷地鮮血直流,溫熱的血流入在他的手上,讓他渾身一怔:“阿寧,你聽我說,堅強點,清醒點,不許死。”
贏越?懷裏的人兒微微睜開眼,唇角蕩起一絲笑意:“我等------”
紅衣男子抱著她朝外麵走去,而隨後,媯寧再也沒有任何知覺了。
身上的血液流失到連她都快覺得幹枯了一般,她想,人要有多少血才能活,流了多少血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