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酒深輕笑:“你想試一試延遲的後果嗎?”
莊七洺聽後,吐舌的將令牌接到手裏。
竹綃的屋子裏,媯寧沒有敲門的直接就推門而入,屋子裏正在用擦拭琴弦的竹綃抬眼冷然的看著她:“你怎麼不敲門。”
她反問:“有這個必要嗎?”看著他這臉如雕刻的五官分明,無可挑剔的俊美輪廓,以及那雙讓人看著就冰到骨子裏的冷漠,讓人想靠近卻又心有餘悸。
他周身的氣質是複雜的,明明長得瀟灑俊美,卻總透著一股書生氣,可那雙眼睛卻又是寒烈如冰的。
記得在秋末的時候,楚無憂曾在梁上居說過:“帝都裏那些懷春的姑娘誰不想嫁竹綃這模樣好看,琴藝一絕,不言苟笑,而且還一副飽讀詩書模樣的男子。”
媯寧那時卻大笑:“可惜啊――是個麵癱。”
雖然媯寧是調笑的口吻說的,不過卻是大實話啊!
竹綃放下手中擦拭的絲帕,見她穿著的是一身黑衣,便知道她是偷偷從宮裏跑出來的,所以冷然問:“媯寧姑娘想必是來找師父的,可是跑我這裏來幹嘛?”
媯寧語氣調戲的走過去:“來看看我們的竹大公子在幹什麼啊!”
竹綃頓時不滿:“注意你的語氣。”
媯寧看著他,笑的露骨:“竹大公子,進來我閑的無事,所以便查了查你。”
竹綃一怔:“你查我?”
“嗯。”媯寧點頭,看著他的眼睛:“當年那個失蹤了十七年,聞名楚國的大文學家竹修繕,竹公子應該不陌生吧!”
竹綃頓時皺眉,手指收緊的說:“你還知道什麼?”
“不多。”媯寧垂眉而笑,負手走了兩步後回頭:“但年竹修繕目睹了當今皇帝殘殺六王卻將罪名推給了息國,竹修繕便因此逃到了南疆,若是我的猜測正確,七年前息國宮闈之亂後,贏越遇到了竹修繕,知道了楚國的這段不堪曆史,所以他們一拍即合,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從而在南疆建立了不可動搖的勢力,竹綃,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竹綃此時臉上很是暗沉:“你到底是哪裏聽到的這些!”
“我別的不行,查東西倒是挺不錯的。”媯寧揚眉而笑:“竹綃,你父親現在還在南疆吧!”
竹綃冷冽的撇開目光:“你查到這些,是為了什麼?”
媯寧此時目光裏柔和了許多,問:“我就想聽你告訴我,如今的姬酒深――他是不是贏越。”
竹綃看著她的目光,隻覺得裏麵藏了許多的傷感。
“你知道了又如何?”
媯寧咬牙:“我就是要知道。”
竹綃鎮定的告訴她:“贏越,他是贏氏一族的人,是當年楚國叛臣的後代,是毀掉了息國的無能之君,你覺得這個人還會活在世上?”
媯寧閉了閉眼,眼中淚腺湧動著。
所以,贏越死了,不管如今的姬酒深是何身份,都不會再成為贏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