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被關了這麼久,一定是疲憊的,我派了桃花宮的林叔林嬸照看她。”被他看得有些耳紅麵赤,她推了推他,摸到他另一隻沾了血的手:“你回去上藥吧!”
姬酒深卻一把拉住她,另一隻手自她臉頰纏繞了溫意的撫到脖間時,他手指輕輕撫上她的眉眼,冰涼的指尖細細的滑到唇邊,顏枕戈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俯身的吻下去,她抵觸的推著他,卻被他抓的更緊,本就穿的單薄,這般緊握之下白皙的肌膚早已紅透。
借著間隙,她突然轉頭往側靠,隨口而出:“你別碰我。”
他抬頭看著她,沉默了片刻後:“你穿的太少,早些睡吧!”他苦笑著起身,隨後便消失在了窗外。
媯寧從榻上坐起,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有些難受的閉了閉眼,指尖已經衣服上沾染的紅色血腥灼熱的讓她惆悵,贏越啊贏越—――。――
宮牆之中,皇帝楚惻負手站立在兩人身前,神色在燈光中是捉摸不透的威嚴。
而他身前的兩人,一個是帝都大都尉君戚,一個是操縱著影子監的高勇。
“將衡陽放在兵營,就是為了她身後的六王餘孽,可這人倒是被救走了,餘孽一個都未抓到。”
君戚歎息:“當日在兵營外的忽然來了群乞丐,可是那些個乞丐臣查過,並無線索,而當日進過兵營的除了媯寧姑娘和太後,也並無其它人。”
皇帝皺眉:“若照這般,這人難不成憑空消失了?”
君戚說:“依微臣看,應從衡陽郡主被救之前截獲的那封信查起。”
此話一出,高勇便麵色變了,因為那封信完全就是衡陽郡主寫的辱罵他的話。
君戚見他麵色有變,忙說:“高大人不必多心,如今我們的線索除了那封信,並沒有多少可依據的。”
高勇聽後,神色稍微好轉了些:“這些年影子監不斷的查找著六王殘餘勢力的線索,盡管這些餘孽時不時的湧出點動靜,卻沒有一次讓他們得逞的,皇上放心,維護帝王之位,那是影子監的首責。”
皇帝暗笑:“如今帝都的餘孽已然有了動靜,朕希望的是盡早鏟除。至於關外的那些,他們不妄動,我們便等。”――
清晨,竹綃帶著傷藥到院子裏,正好看著姬酒深在樹蔭下坐著,便走過去:“我給你上還是你自己來。”
“我自己來—――”姬酒深淡然說著,拿起藥瓶放入袖中。
竹綃看著他在這裏坐著,眼下些微的憔悴,映著這張妖冶的容顏也蒼白:“怎麼,昨晚去找她受打擊了。”
“—――沒有。”
“那你怎麼了?”
姬酒深說:“我在想,中午我準備炒一道白玉青竹,但覺得這菜名太俗氣了,我想換一個,竹綃,你書讀的多,想一個。”
竹綃看著他眼前桌上的蘿卜竹筍,脫口而出:“蘿卜炒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