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晴遲疑,“這怎麼好打聽,如果他們有個女兒,嫁出去了,已經被害,這一問不是挑起他們的傷心事來了。”
“我看未必。你沒發現嗎,他們說起這些悲慘的事,真的是特別恐懼害怕,但若說悲傷,感覺卻是置身事外,隻是在為別人難過。如果他們真有個女兒已經被害死了,這女人肯定已經哭得天昏地暗了。”
覺得這話有理,若晴試探道,“那你們倆位,好像……”
女人立刻會過意來,臉上的愁雲散開了些,竟泛起了些許欣慰,瞟了眼丈夫歎道,“說起來,我們家可是整個平安集最幸運的。我們隻有一個兒子,十一年前,他八歲。正好他大伯從京城來看望我們,一見那孩子就特別喜歡,他膝下無子,就跟我們商量要把孩子帶到京城去,送他進最好的學堂讀書,以後教他做生意。我和當家的自然是百般舍不得,但想想孩子的前途,就咬了咬牙,讓他把孩子帶走了。結果,一年後平安集就出了事。唉,我們雖再也見不到兒子了,可想到他在京城裏好好的,也就知足了。”
男人點點頭接了一句,“孩子不在身邊,我媳婦也不會有事。我們兩口子,耐心等死就是了。”
若晴又問了他們的姓氏,得知姓王。她沉吟道,“我想借宿在你家住幾天。今天是六月初七,還有六天就到十三,我想會會那個殺人不見影的邪魔。”
王氏夫婦愣了一下,隨即急忙點頭,一疊聲稱好。男人起身向若晴深深一揖,懇求道,“姑娘,那片流沙陷不住你,你肯定不是一般人。求你救救平安集,救救那些可憐的女人和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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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剛才王氏說起被害母子臉上的傷痕時,你說的那個古怪的詞……另有,好像是什麼什麼斯,是什麼意思?”
王家夫婦已經休息去了,若晴坐在王氏為她收拾得幹淨清爽的北屋裏,這才有機會和體內的另一個人交流。
“是‘X’。”薛筱夢加重語氣念了一遍,然後詳細給她解釋X的含義,然後特別說明,“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我的來曆,不過請你記住我的名字叫薛筱夢,以後別再叫我‘喂’了。”
“好的,我記住了。”若晴答應著,埋頭尋思。好一會兒她道,“薛筱夢,我似乎想明白了那兩道傷口的用意。”
“哦,是什麼?”
“毀容!那個殺人的東西在死者臉上劃下‘X’,兩道傷口交錯而過,毀掉了整張臉的五官和輪廓。這個符號雖然簡單,但血淋淋劃過死者的臉,更加恐怖妖異,就像王氏說的,想裝看不見都不行。”
“不錯。”被若晴的推斷啟發,薛筱夢忽然冒出一個離奇的念頭,“說不定,那個凶手的臉上,就有這樣一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