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夫君,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嘛~”
我低三下四低聲下氣央求眼前狀似雷打不動的冥王大人,不惜動用了在我看來最為高貴的字眼“大人”“大神”“祖宗”......
最後一咬牙說了“夫君”二字,來到這沒臉沒皮的禽獸國,我是真的被感染了。
他一聽這兩個字,目光瞬間炯炯,躥起兩股小火苗明明滅滅:“為夫答應便是。”
“......”
他倒是很順口,隻是我聽來沒有預想中的美妙,畢竟這是我囉裏囉唆說了半個時辰的事,總有一種逼良為娼的別扭感。雖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讓他同我演場戲,充當一回媒公媒婆,撮合那對小孩子在一起,在說服他的過程中意外的叫了他一聲“夫君”,意外之外他應了聲。僅此而已。
早膳難得是婢女送到我房間裏,我沒能見得著獅涅,他自己也沒有來我這裏。我料想他應是因了晨間一戰傷了些元氣不便走動,或者是對千莯有了心思而覺愧對於我不敢來,當然最可能的一點應是他正與千莯一起用膳,能想到還有個我已經是不易。
我對這突然的轉變憂喜摻半,獅涅能放下我遇見真愛實是好事一樁,可他這般易變難保哪天不會放下千莯遇見別的。不過千莯身份特殊,也不會吃多大虧,倒是我自己,和亡春暉不明不白的危險的緊。
我們分頭心動,本以為獅涅會來卻沒有,事情發展稍有偏離,我這邊似是幫不上什麼忙了,盼著亡春暉那冰山能發揮大作用。
“娘娘!娘娘!娘娘不好了!”一個衣著華麗不同於之前所見的婢女跌跌撞撞闖進來。
方才送飯的丫頭還叫我一一姑娘來著,這邊就變成了娘娘,看她焦急的小模樣定是亡春暉真的發揮了大作用。這婢女應是獅涅身邊的從侍。
我藏起笑靨,微微皺眉道:“慢些說,怎麼回事?”
說完我自己也是一驚,我竟有這種風範,說起人話來竟會有些王後的味道,看來先前我是小瞧了自己。
女婢見我表現得淡定,自知失態,朝我伏了禮道:“大王他被黑衣人挾持了。”
糟糕,這個亡春暉,太不聽從差遣了,明明讓他挾持千莯,他怎麼挾持了受傷的獅涅!我也懶得再裝,拉著那婢女匆匆衝了出去。
好在天頤殿就在隔壁,失態的發展我還是可以挽回一些。
我剛踏進門,獅涅迎麵走來,吞吞吐吐:“小一,你、你來了正好,他.....”
獅涅完好,呼,嚇壞姑奶奶。
獅涅看起來也是嚇壞了。
我家夫君還是聽從了差遣,任務完成的不錯,我對獅涅身後挾著千莯浮在半空中的某人暗暗勾了勾唇,又恢複緊張之態:“天啊,你做什麼!不要傷害她!”
千莯正陰沉著小臉,緊緊盯著我,似是極難相信。的確,她知道我同亡春暉的交情,這一唱一和的在她眼裏怎麼看怎麼像在演戲,隻不過演戲演的過於真實,千莯脖子上還真滲了些血珠子。這也難怪獅涅緊張的不行,我心底暗歎,獅涅啊獅涅,叫你瞧不起我家夫君,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