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花(薛x穆) (1)(1 / 2)

薛禮霜於江湖成大名,正是他二十歲之時。人到二十之歲,正應是意氣風發,弱冠之年的帥氣少年郎。

那時的薛禮霜,雖隻是一個浪子,卻長得風華絕代。他生得一雙溫柔含水妙眸,笑時柔水,怒時威風,再加上個高挺的鼻梁,涼而薄的唇,自在閑逸的逍遙態度,莫名其妙就吸引長街小巷的重重少女夫人。

那時的江湖中,民風比較開放,所以每當薛禮霜經過一處,總會引來一陣瓜果鮮花猛砸的狂潮。這樣的狂潮,總會直接導致大街小巷的交通堵塞,苦得百姓無法正常上街購物。故而,薛禮霜出現的地方,必然是令百姓苦惱的地方。

而又因為此番,薛禮霜被江湖上的同齡年少人嫉妒稱作不知羞恥的摘花浪子。

薛禮霜覺得自己應該找個女人時,他也是剛好二十歲。

那時的薛禮霜還在道上混,結交了幾位酒肉好友,閑來無事就總愛聚在一起喝酒。

薛禮霜正滿二十的那日,幾個好友聚在一起,說著去臨仙樓吃頓好吃的。幾人拍拍手說好,卻沒人提起那日應當是慶祝薛禮霜的生辰。

午時,好時辰,當幾個人興致衝衝地到了臨仙樓,卻遺憾地發現:沒有邀請的請柬就無法踏進臨仙樓一步。原因無他,隻因為鎮上的某大佬過生辰,將整座酒樓都包了下來,卻隻讓有請柬的人去。

幾個人垂頭喪氣,盤算著去哪裏找個小館子隨便解決一頓罷了,卻不料到薛禮霜突然拍腿大聲叫。

對了,差點忘了,今日,居然也是我的生辰。

後來,幾位好友被請入了臨仙樓,吃了頓好餐。隻因為某大佬的良家閨女在閣樓上正瞧見了薛禮霜,少女心瞬間蕩漾,於是趕忙吩咐下去將人留下。

那日飽餐,薛禮霜飲了不少酒,卻沒醉倒。而那大佬的女兒一直在鄰桌向著他送秋水,他也視而不見。

少年郎酒意正酣,啃了一大塊肉,突然聽見一酒肉朋友問他,問他去沒去過若芳仙樓這樣的地方。

芳仙樓是什麼。薛禮霜當時聽得二丈摸不著頭腦,皺著眉頭問。

鄰邊的那好友有些吃驚,但又心想薛禮霜可能是一時間沒反應過這個名字來,就連忙又低聲湊過去說道,就是風月之所。

哦,薛禮霜是若有所悟,然後接著道,沒有。

怎麼能沒有呢?一桌的幾位人都大為震驚,如此吸引少女心的帥氣浪子居然還沒逛過窯子。不由得七嘴八舌趕緊問道,是不是早已有什麼心上人。

誰知道薛禮霜想也沒想就道,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在座幾個人麵麵相覷,焦急地就像自己快要找不到媳婦了那般,麵色蒼白,額冒冷汗。

薛禮霜見眾人此般態,不由得哈哈笑道,說庸俗點吧,如果我要找個娘子,就自當找個漂亮的,就是那個不紅妝撲麵都異常好看的人。

薛禮霜第一次見穆正良的時候,薛禮霜還是正好剛過二十歲。

從臨仙樓豪飲後幾日,薛禮霜都覺得自己的你大腦異常地痛。不是臨仙樓的酒水太劣,也不是薛禮霜本身酒量不行的問題。有個有心的算命人見此狀卜了一卦,結果算出的是,僅僅是有莫名其妙諸多機緣湊成了薛大俠喝過酒腦子疼而已。

說到“機緣”二字時,那算命先生還詭譎地笑了笑,結果被甩手的薛禮霜給直接無視了掉。

薛禮霜的頭實在是悶疼地令他覺都睡不著。迫不得已,他舍了酒肉好友的酒肉約,自己隨便挑了個茶攤子,喝起清涼茶水來。

那時正是孟夏之月,天氣還不是很炎熱。可薛禮霜被不舒服的勁頭折騰著,整個人額頭上直冒汗,喝了杯涼茶正好,壓下自己心中的灼熱之氣,清涼清涼內心。

他心安理得地蹲在小攤子的角落,埋著頭,很任性地蹲著坐。正好讓路過人看不清他的麵龐,免得又招來一大群少女,舉著瓜果,來一場愉快的血光之災。

“呼呼。”他喝了好幾碗茶還是沒能完全壓抑住心中的火氣,待厚著臉皮向老板再討要一碗時,老板笑盈盈地端來一碗熱茶。說涼茶都被你喝完了,這裏隻有熱的了。

薛禮霜大叫委屈,委屈後淚花花地揉了揉眸子,蹲著坐,委屈地捧著熱茶吹氣。

心想著喝完這最後一碗熱茶就走,薛禮霜心裏雖是怨念了一會兒卻是勉強接受了這結局。誰知道,熱茶還沒喝到一半,這茶水小攤子前,就站了五六個身著錦衣的大家男人。

“敢問這位,是不是聞名天下的薛禮霜,薛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