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書拈起一枚戒指,凝視半晌,閉上雙目,心中禱道:“啟!”
他睜眼一看,戒指依舊如故,並未如想象般出現一個倉庫般的空間,心中暗暗嘀咕:“怎麼回事?”
再試,戒指仍未有變化,再試,仍八風不動,戒指還是那枚戒指……
“難道這枚指環有問題?”他從繩子上又取下一枚,再次,戒指仍是毫無動靜,再換一枚,仍是失敗,直到所有戒指被全部試完,仍然沒有成功一次!
“這可也太邪門了!難道問題出在我身上?”他偷瞄了一眼洛笙,隻見她坐在一旁正閉目小憩,有心求教於她,卻又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正在猶豫矛盾之時,洛笙突地睜開眼來——
“怎麼了?”
侯玉書嗬嗬幾聲,卻不說話,洛笙見他一臉尬急之色,微微一想,早已明白過來……
“打不開麼?怎麼會!”她疑惑問道,說話間從侯玉書手中拿過一枚戒指,侯玉書隻見她一隻手快速從戒指前一晃,手中已多了一件衣裳,再次一晃,衣服已不見,又是一抓,她手中憑空多出針頭線腦來,手虛虛一拋,東西又不見……
侯玉書滿臉豔羨之色,一豎大拇指,“洛姑娘,你這戲法變得高明!”
“呸!”洛笙輕啐一聲,“什麼戲法!這是我放在戒指內的換洗衣裳……”
她看著侯玉書,詫異道:“你當真打不開?”
侯玉書無奈地聳聳肩,唉地歎了口氣,剛要應聲,隻聽洛笙道:“我曉得原因了,是你的神元太弱,無法影響到身畔的東西!”
侯玉書聽到她的話幾欲抓狂,舊問題還沒解決,她這邊又拋出一個高深莫測的新概念來,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他馬上擺出一副敏而好學,不恥多問的樣子來,“何謂神元?”
洛笙道:“你雖也是修道之士,但走的是煉體的路子,造詣全在筋骨皮上,反之精神力就弱了點,而我們煉氣之人,注重的是養氣凝神,以氣入道,唯有煉氣,方能壯神,神元一旦強大,可以控製影響身外之物,這就是我們的區別!”
侯玉書道:“譬如……”
洛笙接著道:“你看!”
侯玉書見她拾起一節竹枝,用手輕輕在上撫過,隨即扔到地上,隻聽她道:“起!”
那竹枝宛如得令的士兵,晃晃悠悠從地上立起,洛笙手一揮,“去!”竹枝便如脫弦之箭,嗖地一聲快速射出,飛出幾十丈後落入湖中……
洛笙道:“我也隻能做到這步,但世間不乏大能之士,他們用過的器物,便是曆經千百年,仍殘留靈韻或者殺伐之氣,這便是神元強大的緣故了!”
侯玉書托著下巴,神情蔫仄,半天才有氣無力道:“洛姑娘,是不是我的煉體術,真不如煉氣?”
洛笙搖頭道:“以前我也這樣想,但在那地下角鬥場,我見過你的本領後,我覺得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