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鏡。
那個人,是離鏡。
不可能!
那個人的神情是如此的冷漠;
那個人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那個人,不可能是她的鏡前輩啊!
不可能是那個溫潤如玉的鏡前輩!
不可能是那個見到她總是柔和一笑的鏡前輩!
不可能是那個刀子嘴豆腐心的鏡前輩啊!
花千落驚恐地張大嘴巴,不斷的向後退著。
“怎麼?害怕了?”
那人仔細的擦著手上的每一處血跡,轉過頭來對著她溫和一笑。
花千落卻是覺得那笑容無比的刺眼。
“鏡前輩......”
離鏡坐在輪椅上,不便行動,便對著她笑道:“來。”
即便身上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不要過去,花千落還是忍不住淪陷在了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
“乖孩子。”
離鏡笑著拉過她的手。
這是她期盼了多少年的動作啊!此刻,卻是心中一片冰冷。
攝魂術。
她此刻無比痛恨這種東西。
花千落緩緩睜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離鏡用自己的手,在年小枝的胸前穿處五個血洞來,黏膩的血液包圍了花千落的手指,血液在花千落冰涼的手指下,汩汩流出。
花千落居然覺得那帶著腥味的黏膩液體還帶著點溫熱。
她半跪在地上,身體保持著一個僵硬的姿態。
離鏡俯下身來,用風輕的衣角沾了沾鮮血,抹在花千落雪白的中衣上。
輕輕在她唇角烙下一吻:“祝你好運,千落。”
然後離鏡便連人帶輪椅消失不見。
花千落的心涼了大半,整個人跪坐在年小枝旁邊,手指甚至還插在年小枝的胸口。
隨即而來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花千落緩緩的抬起頭來,與被眼前情景驚得震在原地的人。
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花千落木然道:
“風輕。伊晨。”
......
流光靠著樹幹,望向遠方。
“戲已經落幕了,蘇長老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蘇瑾懶懶的玩弄著頭發,聞言挑眉道:“誒?不一定哦,接下來的才是高潮部分呢。”
流光偏頭道:“蘇長老,有沒有人說夠你很變態?”
蘇瑾笑道:“有。”
流光一愣,笑著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