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敬永讚許道。
雨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父王,那你不去陪王側妃和弟弟了嗎?”
敬永抬頭看了眼雁兒,道:“父王以前陪弟弟的時間多,以後父王會把更多的時間用來陪你,好嗎?”
雨萱道:“好是好,可我再也見不到母親了,我吃飯要母親喂。”
敬永假裝生氣地道:“萱兒乖,你如今長大了,都有師傅授課了,不能再叫人喂飯了,知道嗎?”
“可我想母親嘛!”雨蒙撒嬌,提到想母親,她的眼淚就往下掉。
敬永心疼地抱起她,愛屋及烏,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孩子的生母——若筠,末了,他仿佛做了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他要帶著縣主去雨濃苑!與若筠及天誌一家四口真正團圓!
敬永想了想,道:“孩子,父王知道,你想母親,可是,如今你也長大了不是?要認請現實,有父王在,一切都無礙。”
雨萱還是似懂非懂,不過靠著敬永的肩膀,小家夥倒是安心了許多。
敬永繼續道:“要不,父王帶你去見弟弟,好嗎?”
“弟弟?我不要。”
敬永有些疑惑地道:“你弟弟昨日發燒了,不知現下如何了。你做姐姐的,可不能失禮喲!”
雨萱有些遲疑,道:“弟弟在王側妃那兒,我不想見到王側妃。”
一直不吭聲的雁兒聽到這句,不由冷笑。敬永道:“為何?她並未曾虧待於你。”
“可我母親,終究是她害死的。”
“萱兒,這個,是上一輩的恩怨,你還小,以後會明白的。”
雨萱眨巴著雙眼,沒有說話,隻是不願意去雨濃苑。
敬永耐著性子,勸道:“萱兒乖,不管王側妃如何,弟弟終究是你弟弟,他身體欠安,你做姐姐的不去問候、看望,首先就失了禮數。”
雨萱有些似懂非懂地看著父親,聽聽敬永繼續道:“萱兒,父王知道,你掛念母親,父王何嚐不是,可是如今,你母親已不在了,除了父王,便是你弟弟跟你最親,想來師傅也曾教導於你,要友愛兄弟姐妹,不是嗎?”
雨萱這才從敬永腿上下來,道:“女兒謹遵父王教誨,這就去雨濃苑看望弟弟,讓父王開心,讓天上的母親安心。”
敬永愛憐地撫摸著女兒的頭發,仿佛疲倦的小鳥找到了避風的港灣一般。
少頃,敬永帶著雨萱出現在雨濃苑若筠的寢殿門口。
不眠不休守候於蹋前的小鳳驚見他們父女二人,激動地語無倫次:“王……王爺!奴婢參,見王爺!縣主!”
躺於床上心灰意冷的若筠聞言,絲毫不敢相信:“小鳳,你糊塗了吧?王爺早已忘記我了,怎會來雨濃苑?還有縣主?”
“若筠,我和萱兒來是想和你與天誌團圓,你還好嗎?”敬永的聲音自床沿傳來,人也來到了床沿。
許久未聽到敬永聲音的若筠激動萬分,她即刻坐了起來,不顧蒼白的臉頰,不顧淩亂的頭發,真真切切地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和心心念念的女兒此刻正佇立在她跟前,尤其是敬永正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她不由欣喜若狂,撲了上去,一家三口前所未有地抱在一起,隻聽若筠痛哭流涕地道:“王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你把我晾在這兒從此一生一世都不再記起我了!”
敬永早已淚如泉湧:“不會的!我怎麼舍得放下你!我的見識甚至還不如一個侍從!是他提醒我,既然如此掛念於你,為何還要如此縮頭怕尾?為何為了所謂的流言蜚語就將你冷落於此?!我想清楚了,管他什麼流言紛爭,我若沒有保護最愛的能力,還有何顏麵再忝為人夫,忝為人父?!”
若筠一驚,她道:“王爺,你……”
“月影死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我卻還傻傻地為了你所謂的安全而避開你,殊不知,如此非但沒保護好你,反而還陷於你紛擾之中,如此,還不如與你一起麵對,記住,天塌下來,有我頂著!還有雨萱和天誌!我們一家四口一起麵對!”
若筠被敬永擲地有聲的話語深深震撼到了,她眼含熱淚道:“王爺,如此,不是妾身要置王爺於水深火熱之中?”
“若筠說哪兒的胡話?沒有我與你一起麵對,才是將你置於水深火熱之中,與我,也是寢食難安!”
有了敬永如此體恤,若筠還能說什麼呢?她癡癡地看著敬永,複又看看雨萱,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雖說眼下雨萱並未認她這個親娘,好歹也不怎麼排斥於她。
小鳳見他們如此和諧,便識相地退了出去,她要去乳母手中接過天誌,好讓他們一家四口真正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