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臥龍殿後,齊穆堯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對著站在寢宮門邊的兩個丫鬟低聲問道:“怎麼樣?”
“回城主,未曾吵鬧,一直安靜。”兩個丫鬟一邊行禮一邊小聲回道。
齊穆堯對著二人擺擺手,兩個丫鬟很懂味地退了出去。
伸手推開房門,他並未屏住氣息悄聲而入,而是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原本充滿著淡雅清香的臥室瞬間飄進來濃鬱酒味,床上躺著的嬌人卻一動不動背對著床邊安靜側躺著。
“看來你已經知道孤讓你來此的用意了,這般乖巧懂味,讓孤如何說你呢?”齊穆堯側身坐到床邊,伸手拂上她的細小胳膊,愛戀寵溺地輕輕捏揉。
無瑕的身子微微一顫,卻沒有反手抗拒,那年輕的觸感讓他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久違的狂躁在逐漸噴發。
雖是隔得這般近,但那滿頭披散的秀發卻將嬌顏遮得朦朦朧朧,看不正切。齊穆堯抬手將纏住兩側紗幔的細繩一扯,米黃紗幔瞬間將床內二人遮個嚴嚴實實。
齊穆堯終是顧不得其他,對著屋外大聲喊到:“來人!”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入屋的卻不是那兩個丫鬟,而是他的夫人許妙枝。
“啊……”看到床上淩亂的一切還有衣衫不整的二人,她直接抱頭尖叫著坐到地上。
“娣兒出事了!你還愣著做什麼!”此時顧不得對夫人解釋,直接將自己外衣穿上再扶著齊娣坐了起來。
“娣兒怎麼在你床上?”許妙枝的聲音已經變得扭曲,她在隨後進來的丫鬟的攙扶下吃力地站了起來,質問齊穆堯。
“孤懶得跟你說!銀菊,金菊!”齊穆堯瞪了一眼許妙枝,對著門口繼續吼道。
之前立在門口的兩個丫鬟匆匆跑了進來,看到屋內的情形時嚇得立馬跪在地上。
“人呢?為何婕主會在這?”他吼問道。
“回城主,奴婢不知啊,雷木隊長送那姑娘進來後這門窗都是緊閉的,奴婢用性命保證,沒有人出入。”一旁的金菊顫抖地答道,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離分家不遠了。
“報……”齊穆堯正欲發飆,門外又傳來一聲男侍的聲音。
“過來扶住娣兒!”他對著許妙枝說道,將娣兒交給她後,便起身離開寢宮走到殿外。
“城主,這是雀紅閣閣主送來的,說是……解藥,解誰的毒,城主一定會清楚。”黑衣男侍跪在地上,雙手高舉。
“雀紅閣……”齊穆堯接過男侍手中的瓷瓶,咬牙切齒地念著,雙眉間已經擰出一個“川”字。
將解藥喂給齊娣後,她猛烈咳嗽了幾聲,隨即掙脫許妙枝的懷抱,準備跑出去,奈何身子剛剛好轉,力氣還未完全恢複,一個踉蹌直接倒在地上。
“娣兒!”齊穆堯連忙彎腰去扶她。
“別碰我!”齊娣像隻刺蝟一樣拍開齊穆堯伸過來的手,自己支撐著站了起來。
“我沒你這樣的父親,你讓我惡心,你讓我覺得惡心!”
她歇斯底裏地吼叫著,奪門而出,不顧身後擔憂大喊她的母親許妙枝。
原本還覺得身上燥熱無比的齊穆堯,此刻感覺渾身都被一股冷空氣縈繞纏住。
“阿堯,你到底對娣兒做了什麼?”許妙枝顧不得他的城主身份,將年少時對他的稱謂喊了出來,女兒身著裏衣就這般跑了出去,還是從齊穆堯的寢宮臥龍殿跑了出去,這讓外人看到,已經無法解釋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