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能人道(2 / 2)

一直沉默的北榷卻自己拿起茶壺倒滿水杯,麵不改色地說道:“多謝法門左侍長的關心,榷某一定早治療。方才婕主所言極是,以你婕主的身份配我少主的身份,定是天作之合,日後你來做那尊貴的城主夫人也深得人心。”

“那少主這是讓娣兒守活寡嗎?”齊娣見到北榷按著自己思路在走又轉變態度,不依不撓說道。

一側的許妙枝已經無力去阻攔齊娣的舉止,丈夫的失蹤讓她感到寒心,就算不帶走她這老婦人,但也要帶走齊天和齊娣啊!可憐的齊天現在還昏迷不醒,傷他之人卻在這裏飲酒作樂,怡然自得。殿內氣溫不低,她卻感覺渾身冰涼,如下雪時節一般寒冷。

“榷某能給愛妾賜個男寵,自然也能給婕主賜一個,就讓你之前那個繼續在你身側日夜陪伴,不對,應該是日夜耕耘,才能不讓你守活寡啊。”

刺耳的話語蕩漾在整個風鈴殿,讓齊娣有種被人扒光衣服暴露在眾人眼前,被主座上之人強加的醜陋欲望在這一刻展現地淋漓盡致。

“吃膩了的食物又怎會想每餐都吃,玩膩了人的又怎會想繼續玩,少主何不給賤妾一個自由選擇男寵的機會,這樣大家都好過,不是嗎?”

齊娣已經用自己人的身份來自稱,慢步走到哲盾桌前,對著臉色蒼白的他微微一笑,從桌上端起一個酒杯,再緩緩走到主座台階下方,望向北榷再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榷某才知道,原來婕主是個色.欲如此強烈之人,真不知這是陌城子民之幸還是不幸,這般高貴的身份用賤妾自稱,實在有辱陌城貴族。”北榷輕蔑一笑,原本還饒有興致的表情變得冷漠無比。這女子,分明就是想在此挑撥他與哲盾的感情,再讓他落個不能人道任由身側女子紅杏出牆的惡劣名聲。

“你……”齊娣臉上微媚的表情還來不及收回,壓抑的憤怒直接噴發出來,將酒杯握在手中氣得顫抖。雙眸中突然釋放出一抹陰鷙寒光,她伸手從腰間扯出腰帶對著北榷一甩。

一旁的無瑕看到齊娣伸手放到腰間就已經猜測到她接下來的舉止,驚慌失措地大聲喊到:“小心!”

那腰帶隻是隱藏的長鞭,像那日大理寺那個叫玫瑰的女子一樣,腰間纏著的就是她最拿手的花藤長鞭。

主座上的北榷對齊娣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並未躲閃也未驚訝,手中正端著一杯溫茶往嘴中送去。

一旁的齊娣卻花容失色連忙撲到北榷身上,硬生生替他接了這一鞭。後背火辣辣的疼意讓她大聲叫了起來,趴在北榷身上嗚嗚直哭。

“雀哥哥……依依好疼……”

北榷正在喝茶間隙凝氣至放在桌上的左手指尖準備對著齊娣一擊,姝依這一舉動讓他將原本釋放出的攻擊全數壓回,差點將自己憋成內傷。

一旁的衛一已經拿劍指向齊娣,並將她手中的長鞭打落在地。許妙枝放聲大哭,雙膝跪地對著北榷連連磕頭:“娣兒隻是一時糊塗,我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吧,這罪讓我來受……讓我來替她接受懲罰……”

“母親!”齊娣噙住淚花望向母親,活了這短短十幾年,真正對自己好的,隻有母親一人。她曾經敬仰的父親丟棄城殿丟棄家人已經逃走,她深愛的男人算計了她,造成了她家破人亡的現狀。現在她想為了陌城做最後一搏也失敗了,是自己計劃得不夠周全,沒能取了那歹人的性命!

北榷將懷中的姝依扶了起來,交給走上來的魅三,魅三看了一眼後背已經發黑的血痕,皺眉說道:“鞭上有毒。”

姝依隻想著替北榷擋了這一鞭,能讓他更多的關心自己,對自己刮目相看。現在聽聞有毒更是心慌地抓住北榷胳膊,害怕地哭道:“雀哥哥,依依不想死……”

北榷拂開她的胳膊,麵無表情地對著魅三吩咐道:“送去齊天少主那邊,讓醫門的人看看。”

底下的齊娣冷哼一聲,有些張狂笑道:“這毒要是能讓醫門的人給解了,那我這不是白費力氣嗎?”

“榷某想讓你們齊家存活世上,你這是想讓榷某將你們九族全誅嗎?”北榷重重一拍桌子,將隱藏的威嚴迸射出來。

一旁冷眼觀望的齊星聽得此言,連忙盤腿站起身子,走到長桌前對著北榷跪下:“還請少主放過齊家其他血脈,給他們一條生路,一人做事一人當,誰對少主出言不遜起了殺意,便讓誰付出代價,這樣才不讓人惶恐啊。”

在座的人內心都在怒罵齊星的薄情舉止,但若換成自己,是替犯錯的人求情還是替無辜的人求情呢?

“那好,齊婕主一心求死,榷某也不強人所難,衛一,你就在這風鈴殿中用齊娣和許妙枝母女的鮮血來祭奠玉城冤魂的在天之靈!”北榷從座位上站起身子,肅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