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聽得眉心抽搐，冷道：“有事就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嘿嘿……”開陽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道：“我就是來向大姐打聲招呼，沒啥事兒～”
“喔。”赤霄轉身就走，多個眼神都不給他。
“哎哎哎，”開陽愣了下，追上去，“赤霄姐姐咱們聊聊唄～”
“沒空。”赤霄繼續走。
“不要這麼無情嘛～好歹咱們主子都差不多～”
“喔。”
“……赤霄姐姐你累了吧？看你細胳膊細腿的，我皮糙肉厚，還是讓我給你端著。”開陽搶過一鍋湯。
空下一雙手，赤霄樂得自在，走得更快了。
“哎！”開陽小跑追上去，旁敲側擊，“赤霄姐姐，聽說昨天明月主子帶回一個人？”
“你聽誰說的。”
“呃……天樞，天樞看見了。”開陽胡謅。
“喔。”
“……”開陽使勁憋出一臉笑，“我還聽說他也是九色衛之一～”
“嗯。”
“我一直好奇一件事，赤霄姐姐能告訴我不？”
“不能。”不管他要問什麼，赤霄一口回絕。
開陽：“……”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赤霄大姐～大嬸～大媽？大姨？～……”
“就告訴一下我嘛，滿足一下我幼小的好奇心～？”
“赤霄姐姐姐姐～”
“……”赤霄被開陽纏得麵色絳紅，終於鬆口，“問吧。”
開陽目露狡黠的笑，崇拜道：“你們九色衛是幹什麼的呀？～”
赤霄突然停下來，看了眼開陽，說道：“自然是保護主子。”
屁！
開陽暗戳戳否定。
妖孽主子這麼厲害還需要別人保護？就連他們幾個都隻是給主上跑跑腿處理一些上不了台麵的人。真正出現連主上都不能抵擋的危險，他們根本派不上用場。
但看九色衛的樣子，好像和他們完全不一樣。
不是指保護月主子，而是在其他地方，就像……他們幾個聯合時可以施展出比本身實力高一階的情況一樣。
開陽雖然沒有見過九色衛聯手，但他直覺九色衛若一起出手，實力絕不止七星衛的單個組合。
今日有此一問，不過突發奇想能不能把九色衛之間的聯係用在七星衛上，進而提高戰力？
“如果能用在你們身上主子不會不說。”赤霄道。
主子不說自然有她的理由，九色衛的傳承要麼就是不適合七星衛，要麼就是對鳳疏離有芥蒂。但以現在主子和鳳疏離的關係，赤霄下意識排除後者。
“他們讓你來問的？”
“啊？額……當然不是，就我實在好奇而已！”開陽連忙否認他是幾人派來的偵查先鋒。
赤霄不置一詞，從空間裏取出一枚玉簡塞進開陽領口，“雖然不喜歡你們的置疑，但……如你所說，咱們的主子都差不多。”
“這塊玉簡有關於九色衛的一切。主子雖天性涼薄卻待我們極好，九色衛與七星衛的突然結合，現在我已經做出表示，你們……我不希望你們對她再有任何誤解。”
她在門外把主子和鳳疏離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幾個月前的主子還是無欲無求，無悲無喜的神祇。
短短數月，或許是鳳疏離，或許是他們。主子有所牽絆後轉變如此之大，隻不過誰也沒有發現而已。
不然，她為何會糾結起莫傾寒的存在來。
開陽收起嬉笑，沉默良久，正色道：“我會轉答他們。”
短時間內兩個隊伍磨合不是想得那樣輕易，明月鳳疏離都沒有刻意管過，讓他們自主去意識到遠比強行組合有效果得多。
現在，兩個隊伍終於踏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