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走了,留一條孤零零的巨蟒掛在空中,如一坨懸浮的島嶼,晃蕩晃蕩喲。
邙此刻的心情與燥熱的天形成兩個極差,被酒酒拋棄心底的淒涼,皮肉在水深火熱裏煎熬。
“酒酒,你個沒良心的!”
邙陰柔的臉黑沉沉地一片,眼裏卻沒有任何怨恨之色,也隻是動動嘴皮子而已。
連他都看出來了明月與酒酒的關係非同一般,要說明月會殺他有可能,但酒酒留在這裏一定會無事。
蛇瞳褪去擔憂,滯留在四周禁錮他的禁製上。
酒酒沒有危險,他得想辦法脫身。紫衣衛?嗬,想讓他堂堂吞天蟒臣服,做夢!
這邊邙想方設法破解禁製,那邊鳳疏離將他的一舉一動收在眼底,一一傳音告訴明月。
有人以成為她的親衛為榮,自然也有人以此為恥。
不要緊。
明月微微一笑,‘紫衣’找到了便可,三個月內,邙會有有求於她的時候。
到了那時,她便沒有今日這般好說話。
“師傅,你是幾尾呀?~”酒酒歡快蹦噠到一邊,“酒酒天生三尾,”她扳出三根手指,“大家都曾我是塗山最有天賦的銀狐。”
一句話用上‘曾’字,不免徒生傷感。
“本座與一般狐狸有所不同,生而無尾。”明月無所謂道,不吝誇讚,“你生而三尾,天賦不錯。”
酒酒一掃心底被往事覆蓋的陰霾,銀色的眸彎成了月牙,笑容甜甜,自豪道:“酒酒是天才!”
青伢飛給酒酒一個自己體會的白眼,扒下快要爬到他頭上作妖的小綠,揉搓捏攪發泄不滿。
什麼嘛!竟然賣萌搶他的飯碗!
金戈這些時日被人類世界的繁華迷了眼,學著人類大人的模樣裝裝老成,斜睨一眼氣急敗壞的青伢,如教書夫子般虛捋虎須,連連搖頭。
這孩子,怎麼就沒些長進呢?
青伢一個眼刀甩過去,恨恨傳音:“別以為小爺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蠢老虎!”
金戈眉心一跳,呼吸重了幾分。
“蠢老虎!”綠妖寶寶從魔爪裏逃脫,重新爬到青伢肩膀,有樣學樣,衝金戈磨鉗霍霍。
“……”兩個智障!
“你才智障!”
“你才智障!”
兩人同聲道,一吼出聲來頓時引得所有人注意。
也不知是誰從天而降的時候四腳朝天,丟死了人!
酒酒這才發現青伢肩上的小豆芽,好奇不已,“這是什麼東西呀師傅?”
“綠妖寶寶是精靈!不是什麼東西!”綠妖堅決捍衛領土尊嚴。
剛要回答的明月救場:“……小綠與青伢金戈他們一樣是本座的親衛。”
眾人:……果然是個智障。
隻有綠妖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發言有什麼問題,反正沒給酒酒好臉色。
哼!從現在開始她也討厭這個人類了!
“親衛?那酒酒能做你的親衛麼?”酒酒問道。
明月搖頭,“每個親衛都要接受傳承認可,你不行。”
“傳承……?”
“類似一種特殊的功法。”明月毫無隱瞞。
“所以說邙可以接受傳承嗎?”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