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交錯,一些錯過的人,錯過的情,來來往往穿梭在幻像裏,青衣郎渾渾噩噩的迷蒙在夢境裏。
“漾兒,我們無緣。”
折池,是他。隻見他朦朧在濃霧中,身形若隱若現,漾兒睜大雙眸卻怎樣也看不清,難道,他再也不願見她麼?
無緣,對,自始至終她都知道。隻怪前生不積緣,不怪今生難留戀,她雖想不開,卻放的下。
“漾兒,回憶如墓,如素淡泊,我不是良人,你我相忘於江湖,終究,終究是我欠你的。”
回憶和往事都在想你,你可以不在乎,我可以放的下,卻阻止不了思念滋長。
折池,你心中被她填滿,你有多專情就有多薄情,是我來晚了,如果,如果我比她來的早,那又會是怎樣境遇?罷了,是時候該了結了,也終究要了結的不是麼?
“綠浮無事,姐姐無需擔心。”
漾兒轉身看到了綠浮,她綻著如花笑靨輕聲安慰著她,隻是綠浮的麵容飄忽不定,青衣郎想要伸手抓住她,卻見綠浮吐出一口鮮血,青衣郎驚叫道:“綠浮!”
綠浮的笑靨輕飄飄的散去,漾兒伸手去抓,卻什麼也沒有抓到,漾兒急切的喊著“綠浮。你相信我,我會尋得良藥救你,你等我。綠浮,你等我,綠浮……!”
“綠浮!”青衣郎驚叫著做起,肩頭的劇痛另他吃痛,捂住肩頭皺起眉頭。
“青弟,你沒事吧?”逍遙端著藥瓶與布條從門口走來,看著床上的做起來的青衣郎急忙問道。
青衣郎抬頭,雙目迷蒙,似乎還未從夢中醒來,看著門口闌珊處走來一位白衣公子,蹁躚風華,竟不知身在何處,緩緩開口,聲音綿軟無力“這是哪兒?”
“這是靈光寺。”白衣公子答道。
青衣郎揉了揉額頭,重複的說著,“靈光寺。”
捋了捋思緒,突然抬頭,看見那白衣公子正關心的望著他,急忙說道“三哥!”
逍遙笑著走到床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額頭,揶揄道“靈魂歸位了?”
青衣郎笑了笑,肩頭的疼痛令他皺眉,又急忙關切道“三哥,你沒事吧,那情絲繞好生厲害。”
“我沒事。”逍遙應道,心中暗忖那個麵具男人是個狠角色,此番,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青衣郎目光炯炯,看著逍遙道:“隻是,他為何會故意放我們走?”
逍遙看著他,眼光沉了下去,“你也看出來了,我也是不解,他與我打鬥時,那紅衣暗衛根本沒動手。他若是纏著你,你自然是無法與他交手,我必定無法快速脫身,而且,你中穿骨針之時,他若是動全力,你我必定是他掌中之物。”
青衣郎挑起眉毛也是不解,是啊,他中針之時,那麵具男人若是全力以赴,逍遙帶著受傷的他,必定分心,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隻是為何會放他們走?
“罷了,青弟,不要去想,陰謀詭計又如何,總有破解之法,更何況,我逍遙一生閑散不羈,他想絆住我,又談何容易。”
青衣郎看著他,泛白的嘴唇挑起笑意,搖了搖頭:“三哥即使磊落,小弟難免還是會擔心。”
逍遙將手中的藥瓶和布條遞到他跟前道:“現在該擔心的人是你,你中了穿骨針,那針厲害非常,我已替你逼出了針,不過怕是淤青難消。還好有雲簫替你擋去一部分勁力,不過我想,那個麵具男人沒有用全力,否則你這條臂膀怕是廢了。”
青衣郎不寒而栗,那個戴麵具的男人當真是心狠手辣,會使這麼狠毒的暗器。還有他的武器也是前所未聞。
“好了青弟,不要多想,為兄替你上藥。”